許迢迢的話曲蓮殊應該是聽到了,不過一直到梵心派人請他過去敘話都沒回答她。
曲蓮殊過去時,除了梵心還有其他人也在。
在座的這些人裡面還有個許迢迢熟悉的面孔,陳藺微。
陳藺微一身白衣,溫和含笑坐在一旁,一雙桃花眼鮮活又生動。
許迢迢認真聽著梵心部署他們伏擊魔尊的計劃。
岑善潛入魔域之後,探聽到了魔尊的下落,所以梵心決定親自帶一隊人族精英前去伏擊。
在場的有兩名劍修,一名符修,皆是合體期修為。
再加上她師父和梵心,正好五人。
許迢迢分析一下這陣容確實強,梵心為主腦,兩名劍修主攻,符修為副手。
她師父妖修出身,能醫,狐族天生擅長幻術,且通獸語。
最後目的也確實達成了,代價是除了她師父,這些人族修士全部折在了那裡。
就算知道他們會死,她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切發生,最重要的是弄清楚梵心死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梵心部署完一切,曲蓮殊便退了出去,恰好裴谷主著人送了個小巧的玉扳指過來。
許迢迢看清楚面前小童的長相眼皮一跳,這怎麼有點像君遷子。
想起曲蓮殊曾說君遷子以前就是無疾谷谷主身邊的小醫童,她又露出瞭然之色,這可能還真是君遷子。
“這就是能養魂的容器?”
小童應了一聲,曲蓮殊才接過他手中的扳指,他輕聲道:“晚些時候我去拜謝你家主人。”
曲蓮殊將扳指收好回了梵心給他安排的住處。
一進住處,他就迫不及待掏出扳指,對許迢迢道:“迢迢,你進來吧,這次我不能帶你一起去了。”
許迢迢在這幻境裡磨了小一年,等的就是今天這一刻。
莫說她本就不能進去,就是能進去也不可能會住進扳指裡。
“我不想進去這扳指裡,我想和你一道。”
“你別任性,你聽我說,你跟著我,我恐怕不能安心,你乖乖先到這養魂之器裡養著,我會將這枚扳指暫時交給裴谷主保管,等我回來之後再去接你。”
師徒二人糾結拉扯間,紀泫之狐疑道:“雖說有潛意識的維護,但你師父不知你的身份還這般保護你,這已經偏寵到越過師徒的界限了吧。”
許清宴知道許迢迢不愛聽這些,連忙岔開話題,道:“梵心都說了這時候的迢迢師父天真淳樸,心軟些也是正常的。”
“你也寵她。她情竅早晚會開,晚開不如早開,世上最痛莫過於此情可待成追憶。”
紀泫之在合歡宗不知見過多少風月事,要他說,許迢迢的桃花朵朵都不差,可惜她一點都沒察覺。
“情竅開的晚怎麼了,世上的美男子多的是,錯過一個還有下一個,痛的還不知道是誰呢。”許清宴道。
許迢迢聽著識海里兩個器靈越說越離譜,一邊還要推脫曲蓮殊的好意,一時只覺得腦殼痛。
“曲道友,你現在可方便?”
賬外突然傳來梵心的聲音,一下將二人二靈的對話全部打斷了。
曲蓮殊只得將手中的扳指收起,抿著唇將梵心給迎進來。
“你急著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方才我去見了裴谷主,恰好聽到他身邊小童彙報說給你送了養魂之器,你有事在瞞著我。”
許迢迢懵了,小聲道:“梵心這也太敏銳了吧。”
梵心一語道破,曲蓮殊很快反應過來:“我的私事跟你有什麼關係,我現在是在為你們人族做事不假,但是我可沒把自己賣給你。”
察覺到曲蓮殊的抗拒,梵心也不惱,道:“那個女子應該不是神魂,你弄來的養魂之器對她沒用。”
“那她到底是什麼?”
曲蓮殊脫口而出,接著瞬間反應過來自己被梵心給詐出了真話,他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
許迢迢也是絕倒,她師父跟梵心一比,真是天然呆啊,被梵心吃的死死的。
“她應該是一道神識,”梵心道,“心者,棲神之處。”
“曲道友,可否讓我為你檢查一下?”
許迢迢內心瘋狂土撥鼠叫,她感覺梵心又要來殺她了。
曲蓮殊似乎感覺到了她的不安,拒絕道:“不行,我雖將你視作好友,但你此舉太逾矩了。”
梵心道:“那女子來歷不明,尚且不知是敵是友,你性情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