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明住持竟然不在寺內?而現在離講經大會半個月都沒有啊!
許迢迢早有猜測,只是沒想到行一會突然戳穿此事。
而明靜就是真的傻住了。
“行一師兄,你為何”
為何要跟萬劍宗的人說這些?
明靜管天管地管不著住持想做什麼,第一反應就是與行一一樣——將這件事捂著,住持有分寸定然會提前在講經大會時歸來。
行一道:“想必住持這麼久不露面,姬長老和許小友也有些猜測,我們慈悲寺與萬劍宗向來關係和睦,我便直說了,還請二位不要宣揚此事。”
“講經大會前住持一定會趕回來。”
行一原本也不想說,但梵心的念珠在許迢迢手裡。
他心中雖急,也知道此物重要,還是親手交到澄明住持手裡為妙。
但澄明住持一直不見萬劍宗的人,細想一下也能猜到他可能外出了。
住持外出本也不是大事,問題就是卡在講經大會這個關鍵節點。
時間逼近,該來的遠客都來了。
許迢迢忙道:“我知道此事要緊,絕不會洩露半分。只是,行一大師,你可知澄明住持去了何處?”
“我記得之前你說連璧劍尊也離寺了。”
越說越離譜,夾在中間的明靜心中叫苦不迭,心道怎的就接了這麼樁差事,這下有的沒的他全聽著了。
許迢迢的話讓行一臉僵了片刻,他沒想到許迢迢竟然將這兩件事聯想到了一處。
不過他既坦誠了澄明住持離寺之事,這些說也無礙。
行一道:“講經大會的訊息放出去不久,神劍宗的連璧劍尊就來了。”
“我原以為她帶著弟子是來做客的,沒想到她怒氣衝衝的指名要見住持”
“怒氣衝衝?”
許迢迢眸光一閃,有什麼事值得謝初對澄明住持怒氣衝衝?
她之前是在與白姣姣查白姣姣父母遇害一事,莫非這件事與澄明住持有關?
若是這樣,就說明澄明住持或許與魔族有勾結!
這想法讓許迢迢駭的心都顫了一下。
不對,澄明住持德高望重,執掌慈悲寺,又是親歷了仙魔之戰的。
親眼看到人族慘狀,怎麼能與魔族勾結呢?
行一生怕許迢迢想到男女關係上,不停道:“是的,似乎是因一些事對住持不滿,但是見過住持之後二人就一道離開了。”
行一說的這麼詳細,與其說是說給許迢迢聽,不如說是希望從她這把口風漏給姬無悠。
自從萬劍宗分家後,萬劍宗和神劍宗兩宗之間,慈悲寺一直視萬劍宗為正統,與萬劍宗更為親厚。
加之行一對謝初有些不滿,他說當日謝初怒氣衝衝都是美化了,那分明是上門找澄明住持拼命的架勢。
這般上門尋釁絲毫不給他們慈悲寺面子。
後來澄明住持與謝初一道離開,要不是澄明比謝初高一個大境界,行一都怕謝初把澄明騙出去之後在外面殺了。
畢竟,劍修瘋起來是真的不要命啊。
他提前洩露些口風,也有以防萬一之小心思——若是萬一,萬一,澄明住持沒及時回來,神劍宗也別想置身事外。
“原來是這樣,多謝行一大師告知。”
她心裡有數了,看來是謝初因為某些事上門找澄明住持對峙,二人談完之後澄明住持自願與她一道離開。
許迢迢見過謝初,知道她絕非無的放矢之人,定然是掌握著足夠的證據才會來找澄明住持對峙。
但澄明住持敢和謝初一道離寺證明他成竹在胸,或許此事只是誤會一場。
許迢迢自覺猜到了大半,行一這也再說不出更多內情了,於是便帶著明靜告辭離去。
許迢迢一回到主院就看到姬無悠站在外頭。
他不便去送行一二人,就站在外院等她,見到她回來才與她一道進去入座。
“行一說了什麼?”
姬無悠觀時間長短就知行一或許透露了些訊息。
許迢迢自然毫不隱瞞,將行一的話一一轉述。
姬無悠沉吟一陣,道:“我隱隱有些不安感,白姣姣性情執拗,若是以你猜測,謝初和澄明住持是因她父母遇害之事離寺,她能安安心心的待在慈悲寺嗎?”
許迢迢方才完全沒想到這遭,現下姬無悠一說,又覺得十分有道理。
白姣姣雖然有謝初教導,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