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迢迢本就對明靜尊稱師叔祖的小沙彌的真實身份十分好奇。
一聽姬無悠說他曾參加過仙魔大戰,頓時來了興趣。
她在琢心的幻境中偶爾也見過梵心身邊出現過的佛門弟子,搞不好她認識呢?
“那你可知這位前輩的法號?”
姬無悠立時卡殼,許迢迢還是第一次見他露出這般為難的神情,只好改口道:“抱歉,無悠,若是不能問我就不問了。”
姬無悠想起那位的法號頓覺難辦,對許迢迢道:“非是不能問,是不可說,你即便知道了也勿要以法號稱呼他,與之前一般的態度即可。”
他知道對方的底細,但是更清楚那人性情古怪。
不過許迢迢浮屠之試,已入了那位前輩的眼,讓她知道也不妨事。
“那位前輩是梵心佛子的師兄。”
“梵心佛子的師兄??”
許迢迢驚呆了,梵心的師兄還活著?竟然只守塔?
不對,她實在很難想象那個看起來五六歲的孩童的小沙彌是梵心的師兄。
果然掃地僧都是怪物啊!
“是的。”
姬無悠剛知道時也很驚訝,不過見過那童子與他師父平起平坐一道論禪的樣子就不會有這種想法了。
“那位前輩與我師父生前有些交情,若是他再要你進浮屠,我去與他談談。”
姬無悠並不願再借姬演的光,只希望他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勸服那位前輩。
許迢迢聽姬無悠一直稱小沙彌為那位前輩,忍不住道:“那他的法號究竟是什麼?為何如此神秘?”
梵心的師兄,梵字頭的,感覺後面接什麼都很好聽啊。
姬無悠不自然的側過臉,道:“梵心佛子的法號來自見心明性的第二字。”
所以梵心的師兄叫
梵【fàn】
見
梵見
許迢迢呆若木雞,終於明白了這位前輩的法號為什麼不可說,還有姬無悠不自然的神情。
梵見師兄、梵見大師、梵見前輩,怎麼聽怎麼像在罵人啊!
識海中的許清宴已經笑的在打滾了。
許清宴邊笑邊道:“快,快問問後面是不是還有梵明和梵性。”
許迢迢自然不會問,只是默默感嘆幸好梵心入門晚了一步,不然啊,就成梵見佛子咯。
姬無悠見許迢迢已領悟了他的意思,方道:“總之這件事知道就好,切勿提起。”
許迢迢連連點頭,“我知道的。”
所謂罵人不揭短,凡俗還知道不能指著和尚罵禿子,她何苦去得罪一個德高望重的前輩呢?
梵見這法號捶實了小沙彌與梵心的關係。
她只是忍不住想,這樣的佛修巨擘,也不閉關突破,而是像普通弟子一樣守著浮屠佛塔,真是奇怪。
畢竟阿箏已經說了,她離不開慈悲寺,所以根本不用擔心浮屠會被人偷偷契約。
這是慈悲寺的內情,問也沒處問,許迢迢想了一會兒就乾脆的將之拋之腦後。
現在問題是即將上門的行一,還有勸服梵見前輩。
“無悠,若是無法勸服梵那位前輩,我再進塔也無事。”
許迢迢想好了,梵見堅持要她入浮屠是覺得她能上十層。
那她就再進去讓阿箏蓋個戳,七層,六層,五層慢慢往下降,這樣他總不能還跟她過不去。
許迢迢說的輕鬆,姬無悠卻緩緩道:“你不願,就不做,以往外宿的宗門也非少見,談不攏便暫且去外住著。”
現在仙符宗陳家的人都還在無量城住著呢。
許迢迢想想,她已悟得自己的畫修瓶頸之處,不拘於慈悲寺,隨處可以作畫。
然而現在的問題是,需探得澄明主持與謝初的下落。
一旦搬出去,這事就不好辦了。
她還是為難姬無悠了。
許迢迢:“我想留在慈悲寺,雖然浮屠試煉已過,但我還想尋些陣法的書看看。”
二人說到這裡,突聞外院傳來敲門聲,許迢迢立刻起身,一走出姬無悠的視線就嘆了口氣。
行一大師,好像比想象中來的還要更快些。
她已有預料,開啟門看到站在外面的行一與明靜二人也沒有露出什麼驚訝之色。
許迢迢平靜的將二人請入院中,行一與她走至一處,明靜跟在他的身後。
行一道:“許小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