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迢迢等人也不再耽擱,各自上了自己的法器。
恰在這時,不知謝初是不是看到了他們突然出現的身影,只聽她傳音道:“白姣姣,許迢迢,留下。”
她聲音冰冷森寒,像是萬年不化冰。
許迢迢一激靈,下意識望向白姣姣,白姣姣也在看她,二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詫異。
陳信等人的動作也停在原地,陳信忍不住道:“既說化神以下皆要回避,這留兩個金丹和築基的女修是要做什麼?”
金丹和築基能留,那他也能留。
陳韞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許迢迢和白姣姣,從謝初的語氣裡他猜測這留下絕非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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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亭臺中的姬無悠等人也摸不清謝初的目的,如今人已散的差不多,他們也從亭臺內直接各自御空落地。
陳妙有些擔心,上前抓住許迢迢的衣袖,道:“謝長老是要做什麼,你要小心些,神劍宗與萬劍宗素來不和”
她還想再說,陳韞已經拉著她與陳信蕭眠二人離開了。
許迢迢雖心中忐忑,但有個白姣姣與她作伴倒也不算太糟。
她自己想留是一回事,被謝初留下又是一回事了。
許迢迢朝白姣姣露出個笑,二人才各自御劍落地,站到各自長輩身後。
殷繁已是不耐,他漫不經心的掃一眼在場留下的人,除了六宗之人,一個散修聯盟的高層長老,還有琢心佛子和一個呃少年版姬無悠??
殷繁伸手指向無憂方向不可置通道:“姬無悠你”
姬無悠循聲望去,許迢迢也看了過去,恰好與無憂視線相撞。
許迢迢還在想無憂和琢心怎麼也來了,但是見二人沒有開口的意思也不好在這麼多的視線下向他們靠近。
而無憂早在聽得謝初要許迢迢留下,暗覺不妙就想趕去許迢迢身邊。
奈何他被琢心拖住,只得暫時站在原地。
殷繁這聲把其他人的視線也給吸引了過去,蕭敘亦是神色莫名。
姬無悠面不改色道:“那是我的兄弟,也名無憂,無憂無慮的憂。”
他的解釋換來了殷繁意味深長的一眼,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澄明已從蓮臺上走下,一臉複雜的看向琢心,而琢心抬手示意他勿要再上前。
殷繁轉向謝初:“現在可以說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謝初手中的連璧劍並未歸於劍鞘,而是握於手中,劍鋒靈光流轉,危險又令人著迷。
“白姣姣,和許迢迢,她們兩個都合了魔君的命數。”
謝初忍下心痛不敢細看白姣姣眼中的期許,終是說出了這句話。
殷繁與蕭敘等人面面相覷,再看向白姣姣與許迢迢的目光又不一樣了。
而許迢迢遍體生寒,徹底僵在原地,識海內的許清宴驚呼道:“怎麼可能?”
是啊,怎麼可能??
姬無悠為許迢迢擋下他人窺視的目光,對謝初道:“證據。”
謝初道:“我與白姣姣查探她父母之事時,偶然發覺阿妤墮魔之事有澄明住持的手筆。”
“於是我帶著白姣姣來慈悲寺找澄明住持對峙,澄明住持見瞞不下去告訴了我阿妤是自願墮魔的。”
“我根本不信,他卻說恰有一事請我幫忙。”
“原來是阿妤探得了隱匿千年的魔君護法所在,澄明住持擔心他與阿妤聯手會失敗才會將此事吐露。”
“我想著,如果能見到阿妤本人,就能印證澄明住持所說的真假。”
“於是我去了,澄明住持說的都是真的。”
想起接下來的一場惡戰,謝初看起來痛苦萬分。
她與澄明面上看起來分毫未傷,因為澄明佈陣,她與姬無妤聯手對敵,幾乎所有魔族對人可能造成的傷害,姬無妤都為她擔下了。
“我們三人聯手,以阿妤身死為代價,才抓住了那個女人,也是從她那裡我們查到了魔君這次輪迴的命數。”
姬無悠冷聲道:“恕難從命!命數之說乃愚民之說,順命為蟻,逆命為仙!”
“再者,她們二人出生年紀,經歷,修為極為不同!怎麼能妄下斷言說她們合了魔君命數,魔君一次輪迴怎麼能有兩次命數,這或許是魔君護法的陰謀。”
無憂聽著謝初汙衊許迢迢就來火,真正的魔,在他這。
他剛要忍不住提溜著琢心往許迢迢那靠,就聽謝初失望道:“姬無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