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劍宗的客院。
許迢迢一夜未睡,到第二日清晨與平日一樣早起同姬無悠一道練劍。
二人收劍時,晨間的薄霧在朝陽的溫暖下慢慢消散,遠處傳來佛修們做早課渾厚的誦經聲。
姬無悠今日並未像往常一般指點她不足之處,而是一語道破她的心不在焉:“你心有顧慮,此為大忌。”
許迢迢也知道劍修執劍時要專心的道理。
但是她今天就是有一種喘不過氣的窒息感,冥冥中像有一張看不見的大網正在向她收緊。
還有另外一種說不出來的力量在告訴她趕緊離開此處。
“我知道了,無悠。”
許迢迢沉默一會兒,還是道:“我從昨天聽到澄明住持失聯開始就有一種特別奇怪的感覺到今日越發強烈,以前從沒有過,好像要發生什麼大事一樣。”
姬無悠看著她站在離他不遠處眉頭緊蹙十分難受的模樣,心下一軟,溫言道:“今日身體不適的話,就留在此處休息吧。”
“澄明住持尚未歸來,講經大會辦不起來,向神劍宗施壓也是之後的事。”
“你勿要多思,萬事有我。”
他今日依舊是一身白衣,清冷入骨,可是當他認真的看著她時,卻絲毫沒有疏離冷淡之色。
許迢迢:“無事,我和你一道過去。”
她以前遇事就想逃,經歷了這麼多也該有些長進了。
二人於是御劍朝慈悲寺大殿而去。
因這次講經大會受眾是修士,尋常來參拜的凡人聽之無益,所以舉辦地點便安排在慈悲寺內部,同時也方便暫居在寺內的修士。
許迢迢與姬無悠二人趕到時,慈悲寺主殿外熙攘嘈雜,不時有僧侶手上拿著拜帖憑引帶著修士入座。
萬劍宗等五宗與慈悲寺平起平坐,自然不可能跟這些散修或者小宗弟子一樣擠在外面露天的場合。
故而他們一到,明靜便將他們帶上了一處舒適的空中樓臺。
這樓臺實則是可容人的飛行法器,只是被佛修們精心設定了陣法,完美的融入景物,在外看來是發覺不到此處還另有玄機的。
不過往常都是一宗一處,今日大家都心知肚明講經大會開不起來,所以五宗的人都在一處。
許迢迢二人到時,就見仙符宗陳家的人已到了。
陳妙一看到許迢迢就熱情的迎了上來,他們一直住在無量城,是前兩日才到慈悲寺的。
她身後的陳信與陳韞二人起身朝姬無悠見禮。
眼下沒有其他宗門,正是說話的好時機。
姬無悠不著痕跡擋住了二人幾次試探,只說得到的訊息與他們一般,多的絲毫不知。
陳信暗歎姬無悠滑不留手,一邊又忍不住後悔不該依著陳韞兄妹二人在無量城居住。
這到了前一天才知道慈悲寺出了這麼大的事,真是被動啊。
幾人說話間,明靜又引著人進來了,這動靜讓幾人一同噤聲望向來人。
明靜身後的男子身材挺拔,一身靛青痩袍,俊逸非凡,唇間帶著溫潤的笑意。
許迢迢看他裝扮一時沒認出來是這是丹宗還是器宗之人。
不過,此人進來之時,符宗三人便立刻露出戒備的神色。
三人由原先的放鬆狀態重新聚集在一起,並且有意無意的將陳妙藏在二人身後。
許迢迢這下猜到了,這男修是丹宗派出來的。
作者有話說:
今天打遊戲去了,渣更一天,明天一定!
:()穿書合歡宗?無所謂我是泥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