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丹修必不可能冒這個險。
“七玄果對人修作用也不過是延壽,”琢心停頓了一下,“但是七玄盞本身是一味補神魂的良藥。”
“補神魂?”
許迢迢手中動作一頓,琢心的意思莫非是說丹宗的人挖了七玄盞要煉丹給別人補神魂?
靈藥斷根就活不了了,這不亞於把這些妖獸唯一的希望給一同連根拔起,難怪下面的獸潮就跟瘋了一樣。
“先將仙符宗的人給救出來再說。”
許迢迢一咬牙,將最後一套防禦符篆祭出,六張符篆一出手便組合成一個六芒星陣,淡色光芒將陳韞等人攏在其中。
,!
然而獸多勢眾,這也只能堪堪延緩它們衝上來的攻勢。
不過這對陳韞等人來說已經是極大的幫助了。
“師兄,現在怎麼辦?”
在這難得的喘息時間關盛才說得出話,再拖下去他們力竭戰死也只是時間問題。
關盛此時衣物已經破破爛爛,前胸一道爪痕當雄而過,血跡斑斑甚是嚇人,唯有一口氣還在強撐著。
陳韞比之他好不了多少,不過陳妙脫險,他便可將七星符陣收回回覆了不少靈力。
他抬頭見陳妙與救下她的二人已經匯合,知道不能再等了。
就算是揹負貪生怕死的惡名,也不能被這群丹修拖住手腳。
藉著這防禦符陣為他拖延的時間,陳韞召出七星符陣,將全身靈力注入其中。
星陣光芒大作,將他整個人包裹起來,陳韞一把抓住關盛向空中衝去。
古遷臉色大變,就要上前拖住陳韞,然而關盛一道爆裂符向下拍出捲起地上的妖獸屍體擋住了他的動作。
陳妙見那光芒向她二人奔來連忙衝上去一把拉住二人。
“快,用這張符篆。”
陳韞全身靈力耗盡,只來得及將最後的救命稻草交給陳妙就整個人暈死過去。
許迢迢眼尖看到陳韞遞給陳妙的那符篆上的符文有些熟悉。
似乎在何處見過,但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了。
還沒等許迢迢想明白,陳妙就已毫不猶豫的啟用了手中的符篆。
那符篆將他們五人包裹起來,面前的景物飛快的變幻。
許迢迢臉色大變,這熟悉的感覺,她想起來了,那天陳清漪把陸家那夥人就是畫了一道符傳走的。
丹宗五人在地上絕望的望著天空中的五人消失在自己眼前。
他們戰鬥力本就不如符修劍修,被單獨留在此必死無疑。
這會兒那女修佈下的防禦符陣還能再抵擋一會,等到這符陣的效力消失,神仙難救。
古遷面如土灰:“完了完了。”
接著突然大笑起來,笑著笑著淚流滿面,從袖中掏出一個錦盒,就要狠狠的擲在地上。
然而他動作一慢,一隻長的像虎一般皮毛銀白的妖獸已經透過符陣將他撲倒在地。
錦盒應聲而落,無數的妖獸踩著同類的血肉撲將過來。
空曠的雪原上,慘叫聲不絕於耳。
白姣姣神情有些恍惚,深吸一口氣,望向手中的孤鴻。
她適才從傳承之地出來。
那處傳承的前輩名諱白卯,自稱是她的祖先。
她知道手中的孤鴻是祖上流傳下來的,沒想到竟然有一日能見到孤鴻的第一任主人。
她不是沒有懷疑過,但是孤鴻的雀躍是騙不得人的。
想來人的機緣也有定數,無心插柳柳成蔭,她辛辛苦苦謀求的是把魔劍。
自己一個人胡亂走動反而遇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傳承。
她也算是完成了父親的一道心願將孤鴻的傳承給圓滿了。
然而不妙的是,白卯此人生前擅殺,考驗她的法子竟是將她拘在那處無止境的殺戮。
從未殺過人的白姣姣被逼的幾乎快要發瘋了,到最後她的腦海中只有一件事。
殺!殺!殺!
一直到她滿手染血,精神完全崩潰,她才被白卯放出來。
眼前深沉的血海不再,變成一片舒適的綠。
白姣姣已經沒有絲毫理智分辨今夕是何年了,直接抱住孤鴻栽倒在地上。
她真的拿到傳承了嗎?她到底做了什麼?
白姣姣心神恍惚的想。
就在這時天上突然閃過一道光芒直落到她的面前。
放鬆的心神又緊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