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迢迢抱著蓮花瓣爬了一半,不妨被他一把拉了上去,差點因著慣性一頭栽到他懷裡。
好在琢心拉她時自覺的往旁邊挪了一些,給她讓了些位置。
許迢迢雙膝跪在他身側,手撫著金色光華的蓮臺表面,酸溜溜的想,這蓮臺美則美矣一點靈魂都沒有。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因著那隻覬覦陳妙的妖獸死去,許迢迢擔心他們三人會招了這些盤旋在空中的妖獸的眼。
不過不知道這蓮臺是怎麼回事,雖然耀眼的很但是竟然沒有妖獸膽敢靠近。
這是好事,因為陳妙還在弱水上,她得專心操縱弱水躲開空中的妖獸將陳妙送回到她的飛行靈器上。
最好還得將她帶到他們身邊來,不然太遠了照應不到。
許迢迢苦著臉,操縱著弱水心想其他劍修是怎麼在御劍的情況下作戰的。
好在陳妙經了一段時間的緩衝也緩過神了從弱水劍身上爬起來,正試著感應不遠處的八卦星盤。
等到陳妙回到自己的星盤上,弱水才似離弦之箭一般飛快的回了許迢迢的手中。
弱水在手,她心中才安定下來,探頭打量了一眼下面獸潮中已經不成人樣的幾人。
陳韞和關盛一見陳妙脫險便放下一切顧忌拼了命的往她那靠近。
這兩個符修還好些,那幾個丹修的護身法寶在獸群前就顯得太脆弱了,一直在往符修身邊湊看著礙手礙腳的。
許迢迢望著被圍攻的幾人驚道:“除了兩個符修那幾個是丹修?這別是捅了妖獸窩了吧。”
雖然猜到有什麼難得的天材地寶現世,但是這也太兇險了,為了點東西丟命不值當啊。
許迢迢一猜就感覺是那幾個丹修造的孽,她與陳韞曾有過一面之緣,他不像是那種糊塗的人。
眼見著他們幾人動作越來越遲緩,許迢迢連忙打下幾道符篆減輕他們身邊的壓力。
“有因必有果”琢心突然道。
沒想到話說至一半就聽到身邊正在向下釋放符篆的女修脫口而出接道:“你的報應就是我?”
琢心聞言轉過頭定定的看著她,許迢迢被他看的心虛不已,輕咳一句專心偷襲陳韞他們身邊的妖獸。
這話讓琢心對她說還差不多。
不過看這反應,他應該不是老鄉。
好在陳妙這時候已經靠過來了,大大的緩解了二人之間微妙的氣氛。
“多謝道友相救。”
陳妙眼淚汪汪的看著許迢迢二人,她還是逞強了,沒想到他們竟然來了。
“陳道友心思純良,況且我們宗門之間本該守望相助,怎麼能袖手旁觀呢?”
漂亮話說完了,許迢迢問道:“你可知你兄長他們為何會被這些妖獸緊盯不放?”
她不是沒想過跳下去救人,但是下面的獸群太多了,殺之不盡,問清楚情況前沒必要送。
“我也不知。”陳妙搖了搖頭,接著坦白道:
“我們此次來是為了取一位前輩的傳承,以我兄長的性格不可能捨本逐末。他定是為了尋我才進來這險境。”
想到之前聽到的隻言片語中提到陳藺微的名字,許迢迢就懂了。
“看來是那群丹修取了什麼東西,生死攸關,為何不丟出來換取一線生機?”
許迢迢手中動作不停,又是一道符篆打出,然而前面橫死的妖獸根本無法讓身後的妖獸退卻。
空氣中同類的死氣和橫飛的血肉沒有讓它們感覺到絲毫的害怕,反而越發瘋狂踩著同類的屍體衝向那幾個人類。
“他們或許是去採了七玄盞,才惹得妖獸群發狂。”
琢心指尖輕輕撥弄著念珠,將之前還沒來得及說的下半句話說出口。
“七玄盞,那是何物?”
許迢迢見陳妙站在一邊現場畫符但是心中焦急一連報廢了幾張,於是乾脆的掏了一把符篆遞給她。
二人一同協作總比她一人強。
“是延壽的一味靈藥。這塵眠之境將入內的修士修為壓制在築基期,秘境中的妖獸無法破出自然也無法無止境的生長。”
要是任妖獸無盡成長,這半百之約就成了給這秘境之中的妖獸送餐的笑話了。
“所以妖獸的修為也被壓制住了,無法升階的妖獸壽命有限,只能憑藉七玄盞結的果子延長壽命。”
“那七玄盞結的果子對人有什麼作用呢?”
許迢迢抓住了關鍵點,要是隻對妖獸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