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再難過日子也得照過,況且江堯這個人是否存在尚且沒有個定論。
許迢迢已經將話給帶到了,接下來就看李尚是否願意以真身露面了。
到了第二日,許迢迢便帶著琢心出發了,因著去拜訪朝露是一樁事,還有一件事就是讓琢心看看合歡宗的地形走勢。
所以許迢迢駕著錦綾故意飛的又高又慢,雲層近在咫尺,一伸手就能摸著。
他們出來時是大早上,這個點合歡宗照例是沒什麼人在外活動的,大大方便了二人行動。
等到倚月峰時,已經是中午了。
第一次來拜訪是恆淵帶著她來做客所以直接進了朝露他們住的院落,這回是她自己來拜訪,自然不能那麼隨便。
許迢迢帶著琢心在倚月峰山腳落下,再附上一隻傳訊紙鶴作為拜帖。
不一會,就見一小童騎著一隻仙氣飄飄的仙鶴從峰頂飛了下來。
他似乎有些急切,惹的身下的仙鶴飛行方向左右不定。
許迢迢一看到那童子眼睛就亮了,來的正是恆淵,他們已經三年未見了。
這恆淵師兄還是一點都沒長大啊。
不過這話是決計不能說出口的。
“迢迢師妹,你回來了?”
恆淵又驚又喜,白嫩的小臉上因為激動而泛著一絲紅暈。
許迢迢走後,沒多久沈青玉便頻繁外出,搞得他只能窩在這倚月峰和朝露作伴一點意思也沒有。
所以今天一收到她的拜帖就迫不及待的衝下來了。
“才回來幾日,原本一回來就想來倚月峰拜訪的,有事耽擱了一陣。”
許迢迢與恆淵寒暄一陣,就見恆淵盯著她身後的琢心很是好奇的表情。
“呃這是我的爐鼎,他是琢心。”
許迢迢根本不好意思回頭看琢心的表情。
琢心還未說話,就聽到恆淵道:“我知道的,就是和宗主身邊的江夜一樣。”
恆淵臉上的笑有些冷卻了,他在這合歡宗格格不入,便是因著他長不大也修不了合歡宗的功法。
可是許迢迢已經長大了,她很快也會變得和合歡宗的那些修士一樣,將他視作異類。
“那就一起上來坐坐吧。”
恆淵壓下心中的難過主動邀請道,朝露也知道許迢迢來了所以才放他下來迎接。
“你能飛嗎?”
恆淵眨著眼睛望向琢心,猶豫要不要讓他坐小禾上去。
他對爐鼎本身倒是沒什麼惡感,宗主身邊的江夜就對他很好,只是江夜身份特殊他也不能黏著江夜。
許迢迢將錦綾展開,示意琢心可以與她一道,恆淵才放心的領著二人上山。
倚月峰還是一片歲月靜好,風景爛漫如春日,不時有各種可愛的靈獸在花間出沒,生機盎然。
恆淵領著二人一路到了朝露專門的會客室,她早已在裡面焚香煮茶等候許迢迢了。
恆淵見許迢迢似有帶著琢心一同入內的意思,連忙阻止道:“迢迢師妹,爐鼎是不可以進去的。”
每次宗主來,江夜也只能站在外面等候。
爐鼎是不能和主人平起平坐的。
許迢迢心道本就是讓琢心見朝露一面,這下琢心只能在外面蹲著,看來她還得想辦法將朝露騙出來了。
恆淵看到她有些為難之色,貼心道:“你不放心的話,我可以在外面陪琢心聊一會。”
“也好,迢迢你進去吧。”
琢心面容沉靜,許迢迢知道他另有打算,這才放心的敲了敲門,等到朝露出聲准許之後才推門入內。
冰肌玉骨花容月貌的美人正體態婀娜的跪坐在桌案後,面前是嫋嫋的輕煙,見到她來了,朝露朝她露出一個淺若清風的微笑。
許迢迢規矩的坐到朝露面前,看著她親手斟茶再送到自己面前。
“謝謝朝露女仙。”
許迢迢連忙雙手接過朝露手中的茶水,觸及她溫軟有力的手指時動作頓了一下。
“辛苦了。”
朝露不問也不提及她的試煉情況,只有安靜的撫慰,讓許迢迢很受用。
朝露與朝胭雖然長得一樣但是性格各方面完全是不同的個體。
聽曲蓮殊的描述蕭藥那女人壞的很,許迢迢根本沒辦法將面前的朝露與蕭藥聯絡起來。
許迢迢抿了一口清香的茶水,才從袖中掏出一個藥盒放到朝露面前。
“昔日身無長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