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心眸中孤光流轉,將手中念珠伸出,白淨剔透的念珠自他腕上纏了兩圈,延至他指尖,映的他的指尖細膩如白玉一般。
許迢迢一眼就看出他手中的正是她此前捕捉的誤以為是白玉菩提子的魔核。
果然,琢心拿了梵心的傳承
這遭人恨的一點倒是同出一轍,怪不得梵心能看上他呢。
再一想到他那最後一顆已經變成了岑善寄生之所的魔核,許迢迢尷尬了。
“你那顆念珠,在我手中不錯。”
琢心能找過來,她不承認也無用。
“那許道友可否將我遺失的念珠還給我?”
琢心手心朝上遞到她的眼前,他的手玉白修長,許迢迢尷尬的眼神亂瞟下意識數著他手心的紋路。
她之前雖然打著抓白玉菩提子去賣的主意,但是那是在她以為那是無主之物的前提下。
現在苦主找上門了,她想還也還不了了,而且,岑善的存在她又不能隨意吐露。
“咳,琢心道友,你身為佛修應當信因果之說,其實是這樣的,這念珠千年前的主人梵心佛子給我託夢了,說我與那顆念珠有前世因緣。”
“然後告訴了我那顆念珠埋藏的地方,我將信將疑到那一挖,果然見到那顆白玉菩提子。”
許迢迢邊說邊悄咪咪打量琢心的臉色,見他聽到梵心的名號似有所動。
連忙補充道:“若非梵心佛子親自指點我哪裡能使此等佛門至寶留於我身側呢?”
“梵心佛子給你託夢了?那他與你說了什麼?”
琢心將攤開的手心收起,面相淡然純善,氣質出塵如長風寂寂,無嗔無怒的等著許迢迢的下文。
許迢迢突然發現琢心生的極白,襯的他眼角的那顆紅色小痣顯眼的似淚珠一般,讓她一時看呆了。
琢心原見她一本正經的在他面前胡說八道有些不喜。
這會見她頓住,以為她是生了悔過之心。
知錯就改,為時未晚。
琢心道:“出家人不打誑語,我亦不喜誑語入耳。”
果然騙不到他,許迢迢想到陳藺微曾提起過梵心的事蹟,道:“雖是有些誇大,但是因緣際會也與梵心佛子結下些因果。”
梵心是陳藺微的舊友,她是陳藺微的小友,四捨五入她不就是梵心的小友。
這話倒是討了個巧,琢心笑了笑,這一笑清絕出塵。
琢心道:“你們既有因果,你可曾見過他知曉他的模樣?”
“梵心佛子寶相莊嚴,我哪敢直視他神佛的光輝,但我細想他應是與你一樣的風采。”
許迢迢討好的望向琢心,梵心佛子千年前便德高望重,在這些佛門修士的心中地位不可估量。
這麼說將琢心與梵心一併誇了,她打定主意先將琢心哄住再慢慢談。
“許道友。”
面前的女子是極為姝豔的長相,唯獨一雙眼睛乾淨又漂亮,此時她的眼中映著他的身影,清冶澄澈。
見她一臉認真的試圖用言語討好他,琢心心想,這是他見過的最不像合歡宗女修的合歡宗女修了。
對著和尚吹彩虹屁果然是無效行為。
見琢心不為所動,許迢迢沉痛道:“其實,那顆菩提子跟在我身邊,發生了一些奇異的變化,恐怕已經不得用了。”
琢心沉吟一會,開口道:
“給我看看。”
許迢迢雖在百般推諉,但是他實在想不到她一定要留下那顆魔核在身邊的緣由。
她到底在隱瞞什麼?
聽了琢心的要求,許迢迢倒是不慌,陳藺微曾說在他修為以下都看不出那魔核的異狀。
這甚至是個好機會,琢心只是築基,如果連琢心都能看出來,那她根本就不用考慮將岑善帶出去了。
她心中存了試探之心,所以也不扭捏,從儲物袋中掏出那掛著魔核的手串。
紅繩上綴著一顆半黑半百的玉珠,與琢心手中大串的白玉菩提子相比,丁點靈氣都沒有,黯淡的像塊隨地可見的石頭。
許迢迢手心中魔氣沉澱半截的魔核一出,琢心就怔在了原地。
千年過去,這塵眠之境的魔氣早已被淨化乾淨,不可能留個半截。
要說這秘境中唯一有可能共存的身負魔氣的人物,恐怕就是那位了
但是以許迢迢之力恐怕並不足以將那個人的殘魂封印進他的魔念珠內,並且封住魔氣滲透。
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