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心一提醒,許迢迢立刻調整好表情,望向來人的方向。
一容貌俏麗穿著仙符宗弟子服的女子從草叢中鑽了出來,許迢迢與琢心對視一眼,確認對方皆不認識這女子。
不過琢心感覺敏銳,剛剛他們的對話應是沒有被她聽進去。
陳妙一臉尷尬的望著面前的一男一女,她隱約感覺到此地有符篆餘韻波動,以為是自己宗門的人在此才會摸過來打算先與同伴會和。
沒想到在這的是一對幽會的孤男寡女,這二人皆是才貌超群。
只是女修眼角微紅,男修留著發卻穿著僧袍,竟然是個佛修。
因著她的突然出現二人都轉過頭盯著她。
原本沉重的氣氛被她打斷,無數佛門禁忌的愛恨情仇從陳妙腦海中閃過。
陳妙拍了拍自己的裙襬,輕輕咳了一聲,道:“打擾了。”
語畢便轉身打算原路鑽回草叢中。
許迢迢見這女子神色微妙就知道她定是想歪了,忍不住扶額,這要是傳出去她和琢心別做人了。
“道友留步,可是仙符宗道友?”
“在下許迢迢,我與琢心佛子也是偶然相遇不久,方才我受了些刺激全靠琢心佛子出手相助。”
因著陳藺微的緣故,許迢迢對仙符宗的弟子現在很有好感。
陳妙原本身子都淌進去大半,這會兒聽到許迢迢挽留她才轉過身。
“我叫陳妙。”
陳妙猶豫的再看了一眼琢心,琢心站在一群和尚裡鶴立雞群她自然注意到了,沒想到他竟然是佛子。
陳妙道:“我原是追著符篆的靈力波動來的,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見到我仙符宗的其他弟子?”
許迢迢回答道:“是我的符。”
說罷從袖中拿出一張符篆遞給陳妙,應該是之前她撤下符陣時留下的波動吸引了陳妙。
還好琢心機敏,方才他們談話時她一點準備都沒沒有,要是被人聽去了他們說話的內容她就真不用活了。
陳妙接過她手中的符,眼睛閃著光,“你會畫符嗎?我看你這符篆有些熟悉是怎麼回事?”
許迢迢忖道,她的符術基礎是陳桑教的,本就同出一門,有些熟悉也是正常的。
陳妙望著手中的符篆沉思了一會,突然道:“試煉前夜,空中突然飄下廢符,是道友的手筆?”
許迢迢尷尬了,她都快忘了這事了。
本來是想把仙符宗騙過去擋刀來的,還好最後坑的是神劍宗,不然真是沒臉見陳藺微。
“並不是廢符。”
許迢迢想了想,又掏出一張那晚飄灑的符篆,這符看起來筆畫亂了,上面的符文毫無邏輯可言。
將弱水劍尖輕輕抵住這道符篆,這道看似廢棄無用的符篆竟然發出微光來。
“這是什麼原理?”
陳妙驚呆了,她第一次看到符與劍還能產生共鳴的。
“一點小把戲罷了,那晚我們掌門夫人落難,原是打算用這符篆報信用的。”
這上面畫的是弱水劍紋,與青蓮分明的劍紋不同,弱水的劍紋不起眼,並且非常的凌亂毫無頭緒可言。
不過許迢迢看來,水本就是無法捉摸的,弱水有此劍紋也是相得益彰。
許迢迢說完,又拿了一張開光符轉移陳妙的注意力。
這姑娘一看就是在愛護下長大的,天真爛漫,她並不討厭陳妙。
琢心一語不發,靜靜的看著她們湊在一起交換符篆。
許迢迢的情緒控制能力在他看來遠超常人,這會在陳妙面前言笑晏晏絲毫看不出方才受了重大打擊的模樣。
陳妙稀奇了一會,許迢迢索性將三張符篆一併送給她了。
“你與其他仙符宗弟子沒有傳訊符聯絡嗎?”
許迢迢好奇的問道。
陳妙將許迢迢送的符篆妥善收好,無奈道:“原是有的,但是我那張聯絡符受損了。”
這能相互勾連的傳訊符篆都是一套的,再畫一張新的也沒用,畢竟不可能畫的完全一模一樣。
許迢迢道:“我看看。”
要是受損的不太嚴重她還能幫忙修復一下。
反正符已經廢了也沒什麼所謂,陳妙將已經裂開的傳訊符遞給許迢迢。
這符篆從當中裂開成兩半,果然是不能用了。
許迢迢將裂開的符篆拼湊在一起,道:“怎麼會這麼嚴重?”
“咳,我不小心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