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迢迢心道琢心果然是千年老和尚,說要給關盛搜魂是假,逼出秋若芙目的才是真。
秋若芙提出要翻他們的儲物袋,恐怕就是在找七玄盞,一旦找到的話罪責脫不去,七玄盞也必歸她所有,畢竟丹宗可是付出了五個弟子生命的代價。
她最擔心的事情果然還是發生了,在秘境中她就猶豫過要不要把七玄盞帶出來,但是想到琢心打了掩蓋氣息的佛印應該無事。
萬萬沒想到秋若芙竟然直接提出要翻儲物袋。
而她,除了七玄盞這個要命的東西,還有錦綾與妖修的精血在身。
還有一些她剛來時整理的原身秘不可言的壓箱底的書籍。
儲物袋一翻,她馬甲必掉。
這眾目睽睽之下掉馬甲,真要當場去世了。
許迢迢心涼了一半,開始瘋狂回想跑路的正確姿勢。
不對,現在應該回想的是陳清漪的傳送符文。
她回憶著陳清漪作畫的動作,還有陳妙指尖閃過的符篆符文,心中總算有了些底。
但是儘管回想起了傳送符的畫法她也樂觀不起來,幾個掌門都在這貿然行動肯定會淪為眾矢之的。
她再望向姬無悠,他不知在想什麼一直沒有說話,恐怕也是不想介入這爭端。
許迢迢心中緊張面上還不能流露出異常,等著陳清漪給出最後的答覆。
千萬別答應。
好在陳清漪沒有讓她失望。
陳清漪像覺察到了什麼,質問道:“你這麼執著要翻他們的儲物袋做什麼?殺人奪寶?”
“我們符修與你們丹修修行都不是一脈相通的,你們有什麼值得我們奪的?”
“還是你懷疑他們貪圖七玄盞故意將丹修害死?除了你們丹修我們拿了那靈藥又做何用?”
陳清漪將秋若芙噎的沒話可講。
“說起來那七玄盞生長地方特殊,沒有完全的準備怕是採摘不到。”
姬無悠終於出聲了,“請問秋掌門是否知曉此事?”
說到點子上了,許迢迢精神一振,等著秋若芙的回答。
“我不知!那皆是弟子肆意妄為!”
秋若芙又被刺激到了,尖叫道,“難道我會不顧弟子性命逼他們去取七玄盞嗎?”
許迢迢心中接道,會,很會。
她原就想將丹宗的異變上報,只是沒機會,如今秋若芙在場她才不想做那個出頭鳥。
而且原因也說不清楚,她是用錦綾編了個幻境獨自去往冰原的,拿到了七玄盞又從琢心那裡獲悉沉陰水和琉石之事。
陳清漪道:“要搜魂就搜魂,不搜我就走了。所有人都被你拖在這看你發瘋,如何你都不滿意。”
秋若芙有苦說不出,她心中如何不知古遷等人採挖七玄盞是事實?
她又不知道古遷到底對關盛坦白到了何種程度哪裡敢真的讓關盛被搜魂?
想到那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弟子,她真是恨得咬牙。
只要拿到七玄盞就算弟子死光了也無所謂。
現在的情況卻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弟子折損五人,沒有帶出七玄盞。
她疑心是陳韞等人中有人私藏了七玄盞,但是她找不到證據。
強求反而叫陳清漪他們生出疑心。
陳清漪見秋若芙呆立在原地痴痴傻傻對她的話一點反應都沒有,冷哼一聲,轉身對陳韞他們道:“走。”
她速度極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眾符修一同打包帶走。
許迢迢一臉懵比的看著這虎頭蛇尾的結局,不會吧,就這樣結束了?
她不知道的是,站在陳清漪的角度考量,此次必然與丹宗交惡,需要立刻返回宗門召集長老們商量,再與丹宗進行交涉。
這不是她與秋若芙能立刻決斷的事情,之前與秋若芙磨嘰不過是想在其他四宗面前佔個大義。
主角跑了一方,謝朔難得的全程一言不發,同樣帶著神劍宗弟子離開了。
許迢迢直到跟著萬劍宗眾人一同回到暫居的院落都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
一回來,姬無悠就叫司訣等人收拾行李準備回程,再將許迢迢單獨留下。
“丹宗弟子之事你知道多少?”
姬無悠總覺得此事有些蹊蹺,這幾百年從來沒聽說過丹修去挖七玄盞的事。
何況正好撞上七玄盞開花妖獸彙集之時,有點腦子都不會拿命去搏。
除非是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