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弟子的事實。
如果很多年之後她掉馬了,萬劍宗的人還會接受她嗎?
見許迢迢不語,琢心道:“你可要我幫你?”
“怎麼幫?”
許迢迢尋思難道琢心又和萬劍宗能說的上話的人物有交情?
“將房門開啟。”
許迢迢一哆嗦,懂了他的意思。
“我改變主意了,我們現在就走吧。”
許迢迢飛快的竄到窗臺面前,開啟窗子看都不看下面就要往下跳。
然而一道勢若萬鈞的威壓更快,直接穿透房門將她按在窗臺上動彈不得。
房門輕輕被扣響,琢心在這滿屋的威壓中像沒事人一般信步走到房門面前開啟門。
,!
“姬長老。”琢心望向來人。
猜測成真了!!
一腳正踏在窗臺上跨欄的許迢迢恨不得當場去世,琢心這個坑比竟然把她的馬甲給摘了!!!
虧她還那麼相信他!!!
姬無悠聽到了多少?他不會殺了她吧?
“佛子大人,您雖是方外之人,但是也沒有深夜闖入我宗女眷閨房的道理。”
許迢迢豎著耳朵分辨著姬無悠聲音中的情緒。
她聽不出喜怒,只是感覺他聲音比往常低啞了一些,不似以往鋒銳,有些霧濛濛的。
她被這發現驚的全身發毛,就是沒有被這威壓按著她也不敢回頭了。
“很快便不是了。”琢心溫然道。
難道不是方外之人就可以亂闖別人閨房?
姬無悠望著這奸猾的佛修不知怎的又想起聽到的這二人約定一同私逃的話了,心中憑空生出一股鬱氣。
他道:“她既是我宗弟子,便歸我管束,如今她身份存疑,還請您不要插手。”
姬無悠趕客之意明顯,許迢迢心中警鈴大作跪求琢心不要那麼沒義氣將自己丟下。
“很快便不是了。”
琢心眉眼彎彎,絲毫不怯與姬無悠對視。
二人長身玉立,一人溫潤如玉,一人貌若冰雪,各有千秋,卻皆對彼此的挑釁毫不避讓。
許迢迢快死了,她後背沒長眼睛不知道這兩個人什麼情況,只是聽對話就知道火藥味極大。
氣氛就這樣僵持著,她感覺自己被這兩個男人的氣勢按著都快要窒息了。
“咳”
她小心翼翼的咳了一聲,果不其然吸引了二人的視線,嚇得她皮子一緊如芒在背。
“姬師叔,能否將威壓收收。我有話想說。”
姬無悠沒一進來就一劍砍了她說明事情還有轉機,她還能搶救一下!
許迢迢說完,便感覺身上一鬆。
她老老實實的從窗臺上下來,反正跑也跑不掉。
她深吸一口氣,才轉過身,將身子輕輕靠在窗臺上,一旦有什麼異動方便她逃脫。
姬無悠面沉如水,如寒星般深邃的黑眸森冷的盯著她。
她的心臟無法控制的開始劇烈跳動起來,下意識低著頭躲開他的目光。
許迢迢艱澀舔了舔嘴唇,道:“姬師叔,昔年你曾答應我,無論我犯下如何錯事,只要我不妨害宗門,便留我一命。這話可還作數?”
“原來你處心積慮便是為了這一日。”
他的聲音讓她有些膽寒,接著心中竟有些難過。
許迢迢道:“姬師叔,無論你信與不信,我有難處,我入門三載從未妨害宗門也從未對你有過不軌之心。”
在一旁的琢心聽得眉頭一挑,他知道她的試煉任務是什麼了。
“我只問你一句,你是不是合歡宗的人?”
姬無悠望著低著頭的少女,她不敢看他,秀美如畫的臉色慘白,唇上血色盡失。
他已明白她的答案了,只是不知為何向來不識情為何物的他心中大痛。
他對姬無楚說過的話猶言在耳,他責怪姬無楚縱容江夜追隨朝胭而去成為女人的玩物。
可是輪到他自己身上,他猶豫了。
他本應該親手殺了她,然而此刻身後的青蓮卻重若丘山。
他練劍百年,從未想過他會有拿不起劍的一日。
許迢迢不知道姬無悠在想什麼,她根本不敢看他。
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她壯著膽子道:“佛子大人可否請你迴避?我想與姬師叔單獨談談。”
琢心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