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迢迢二人屏息靜氣遠遠的綴在神劍宗等人之後,遠遠的也見到了那窪地的全貌。
巨大的如隕石坑一般的脈絡土地如蛛網般寸寸盡裂,中央插著一把劍正冒著黑氣。
隔得老遠,她看不清那把劍的細緻的模樣,只是隱約感覺到不詳。
“這真是傳承?我感覺有點邪門啊。”
許迢迢總覺得那劍是用作封印的,好像拔出來就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不會拔出來人就被奪舍了吧。”
她說著說著打了個寒顫。
白姣姣被她的話噎了一下,道:“神劍宗曾有弟子在此接受考核是事實,若真是封了什麼何必再設一道考核呢?”
“不是,我意思是,這麼大個坑,只要稍微查探一下都能發現,這麼些年,發現的人應該也不在少數,哪會輪到神劍宗來開。”
這窪地在這密林正中央,被參天大樹團團圍住,在天上一飛,只要不是瞎子,這密林中間這麼明顯的地中海一眼就能發現。
二人爭辯了一會,說不出個所以然,乾脆耐下心看著神劍宗眾人的動作。
許迢迢是想看看這傳承考驗到底是個什麼考驗的法子,而白姣姣已經緊張到手都捏成拳了。
司訣他們還沒來,若是被神劍宗的人得了傳承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許迢迢嘆道。
白姣姣也不知道是聽進去了還是沒聽進去,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神劍宗的人。
在場的五人她都認識,褚維,蒼子濯,包括其他三人,也都是與她一同長大的同伴。
“這便是掌門說的傳承之處?”
蒼子濯面露猶豫,之前他們被萬劍宗那群崽子坑的不輕,現在他看什麼都多了半分謹慎。
“就是這裡。”褚維道,“你們誰先來?”
“我總覺得有些不太好的感覺,要不我們抓個萬劍宗的劍修來試試?”
蒼子濯回憶了一番前輩的描述,地點應該是對的,但是這描述一點也對不上。
根據他們神劍宗前輩的口述,應是窪地有一劍,雖不顯眼,但是一靠近便可見劍澤光潤聖潔,絕非凡品。
這會蒼子濯打量了又打量,面前這劍可冒著黑氣呢,跟聖潔那是半點邊都不沾。
聽到蒼子濯長他人威風,褚維怒了。
“叫萬劍宗的人來?你怎麼不把你家傳劍譜給他們?”
蒼子濯好心勸導,這會被褚維一陣挖苦,臉上也掛不住了,後退幾步將面前的位置讓開,朝褚維冷哼道:“那你拔啊。”
“拔就拔!”
褚維本就因著之前被王長老驅趕如喪家之犬而心生鬱氣,這會感覺蒼子濯當眾使自己下不來臺,更是生氣。
當下將蒼子濯推到一邊,伸手握住那詭異的劍柄。
劍柄一入手,森涼的氣息從掌心肌膚蔓延至心口,褚維心中一悸,就想放手放開手中的奇怪的劍。
然而那劍似有生命緊緊的反吸住他的手,根本不給他丟開的機會。
“快跑!”
褚維大喝一聲,叫在場的其餘弟子皆是一怔。
蒼子濯好歹與褚維一同長大,知道是出事了,暗惱沒有勸下褚維,身後揹負的靈劍立刻出鞘。
“褚維快把劍丟了!!!”
蒼子濯心存一線希望褚維能主動把劍丟了,他實在不想親手斬下好友的手臂。
然而劍上的黑氣逐漸從手心蔓延至全身,蒼子濯眼睜睜的看著褚維魔氣蔓身。
“蒼師兄,跑嗎?”其他三名弟子糾結的看向蒼子濯。
“跑個屁啊。”
蒼子濯一點從容的風範都沒有了,直接握著劍衝了上去,其他三人也只好跟在其後。
褚維似乎被手中魔劍掌控喪失理智,與其交戰的眾人越發精心,這一招一式皆非他們神劍宗所有。
“褚師兄到底怎麼了?”
這會四個人其上才堪堪與失去理智眼瞳漆黑的褚維打了個平手。
“快走。”
隱在暗處的許迢迢連忙拉住白姣姣,她算是看出來了。
那個叫褚維的,已經被手中的魔劍掌控了心神,一開始如果那個叫蒼子濯的直接砍下他的手還有救。
這會怕是沒救了,而且時間拖得越長,那劍便對褚維的身體越熟悉。
這會神劍宗的四個人還能壓制他,再晚一點,那四個人也要壓制不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