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迢迢原是對白姣姣的說法存疑,不過把她逼哭之後,琢磨一下又有一番道理。
既是神劍宗弟子都知道的訊息,白姣姣一個人去了也沒把握能從神劍宗五個弟子面前全身而退。
找人合作是不得已而為之,而除了她,司訣等人都是從小受萬劍宗恩澤教導,知道白姣姣的身份之後別說幫忙搞不好還會心生芥蒂。
加之,她有一半是符修,並不是純粹的劍修,傳承選中她的機率更小,這恐怕是白姣姣不為人道的小心思了。
許迢迢想清楚了,能不能拿到傳承是另一回事,來一趟總要見識一下。
白姣姣總算如意,將手中的軟帕擦了擦眼淚,才哽噎著道:“若是此次也是許師姐得了傳承,我絕無二話,我會拖住神劍宗的弟子。”
“先去看看是什麼情況再說。”
許迢迢想到上回把神劍宗弟子坑的不輕,這要是直面起衝突,一個人留下來也是白給。
她不打算逞強,也沒有白姣姣對傳承那樣深的執念。
若是寡不敵眾,要麼只能叫司訣等人過來,要麼就只能放棄。
這會二人已經耽擱了這麼些時間,怕是神劍宗的人都過去了,白姣姣心中焦急,在前引路。
那處尚未被開啟的傳承之地,被他們神劍宗的人做了標記,只有他們才能辨認出那隱藏的記號中的資訊。
白姣姣回想著以前父親教自己辨認神劍宗暗號的法子,辨認了一番方向,帶著許迢迢往西邊飛去。
“應是在一處窪地中。”
二人御劍飛到一處密林,白姣姣才帶著許迢迢落地,到此就需要步行了,再御空就過於顯眼。
許迢迢遞給她一道隱息符,白姣姣默默接過打在自己身上。
“等會如果見到神劍宗的人,你切記不要衝動。”
她有點擔心白姣姣情急激憤又壞事,特意叮囑道。
“我知道了。”白姣姣乖順的點點頭。
“這林中怎的連只鳥都沒有。”
密林森森,許迢迢暗自忖道,又想到入境前看到的奇珍異獸,似乎進來了以後都不見了蹤影。
雖然到此為止還未遇到什麼危險,但是這異常還是叫她緊繃住了心絃。
二人小心前進,皆留意著不發出任何聲響。
白姣姣突然扯了扯她的袖子,許迢迢轉頭見她指了指一個方向,似乎在示意什麼。
她側耳一聽,好像是有些人聲。
許迢迢掏出一張乾淨的符紙,當場疊了只紙鶴,梨胭筆注靈往紙鶴眼睛處一點,那紙鶴便飛了起來。
往紙鶴上打了一張隱息符,再將靈識附著在紙鶴上,隱藏於葉間悄悄向那人聲處靠近。
白姣姣見她動作也屏住了呼吸,知道她正在打探訊息。
紙鶴逐漸靠近人聲,那交談聲慢慢的清晰起來。
“褚師兄,我今日似乎在萬劍宗的人裡看到了白師妹。”這道人聲聽起來有些猶豫。
“你提她做什麼?萬劍宗的人害的我們還不夠慘?!她要是對我們有些舊情那晚就會給我們報信而不是袖手旁觀。”
“先拿傳承,然後再去找萬劍宗的人。”
這回答的男聲語氣狠絕,一聽就不是善茬。
許迢迢暗道不妙,看來白姣姣真沒騙她,不過神劍宗的弟子估摸都到這處傳承這成功會和了。
他們萬劍宗的弟子現在還是單打獨鬥的狀態,等到神劍宗真拿了傳承出來各個擊破,五打一,不妙啊。
白姣姣見她面上神色凝重,就知道一定是神劍宗的人先到了。
“許師姐,可有聽到什麼?”
“神劍宗怕是打著拿了傳承就報復我們的念頭,我們要儘快和司訣他們會和。”
許迢迢將心神收回對白姣姣道。
“那傳承?”白姣姣捏著自己的袖子有些不情願。
“只是不知那傳承如何擇人。”
在神劍宗的人眼皮子底下去接受什麼千年前大能的考驗難度不小啊。
許迢迢也不可能捨己為人到將神劍宗的人引走成全白姣姣。
那他們就只能在外面等著,祈禱神劍宗五個弟子都沒被看上,然後等他們走了進去撿漏。
想到這微乎其微的可能性,白姣姣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道:
“那就將司訣師兄他們也叫來吧,只是,師姐,你能否為我保密,我不想讓司訣師兄他們對我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