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許迢迢揹著閃閃發光的弱水去主殿廣場練劍。
與白姣姣的比鬥結束了,當然就要恢復正常的萬劍宗弟子日程。
好在她在幻境中跟在無憂身後日日如此,對萬劍宗內劍修的一天可謂是瞭然於心。
早起與其他弟子一起練劍,接著一起參加宗門大課,大多是由長老級別的劍修來授課。
許迢迢現在的身份算是萬劍宗的外門弟子,除非被某個長老看中她才可以晉升內門弟子了。
不過萬劍宗的內外門弟子等級劃分並不嚴重,學的東西大體上也沒什麼區別,除了各自師父私下開的小灶。
許迢迢對此很滿意,她本來入萬劍宗就是想求學,沒必要再找個師父給自己自尋煩惱。
再說,她背靠雲遊峰,不指望姬無悠傾囊相授,偶爾指點一下總不過分吧。
本來她與姬無悠從滄安城返回時二人尷尬無話,無憂人格也被她拿了。
接著就再也沒有見到他,她以為她與姬無悠的緣分就此結束。
直到昨晚。
青蓮:弱水,嘿嘿。
弱水:退!退!退!
許迢迢一想起弱水被青蓮攆的在雲遊峰漫山遍野亂竄的場景就差點笑出聲。
別說,姬無悠的法子雖然有些刁鑽但是對弱水出其的有用。
她想象中弱水更加生氣的情況也沒有發生,或許是害怕再落到青蓮手裡。
畢竟可憐的弱水現在還沒有生出劍靈只能任由青蓮蹂躪。
許迢迢心中萬般思緒,等快到主殿廣場連忙斂起臉上的笑意。
她上回來此還是和白姣姣比鬥之前的事,還和主事的司焱鬧得並不愉快。
此時她心態已變,弱水出於對她的信任選擇了她,無論如何她也要對得起手中的弱水劍。
許迢迢來的時間卡的正好,不至於遲到,也不至於給其他弟子探問的時間。
站在一旁的司焱一眼就望見躡手躡腳打算混進弟子中間的許迢迢。
不過他只看了一眼就將眼神轉開並沒有出言說些什麼。
他雖然為人古板,之前為難許迢迢也不過是覺得她一個符修不務正業的緣故。
既然她證明她有打敗白姣姣的實力,那就有資格站在這裡。
這早晨練劍練得自然是基礎劍招,許迢迢早就爛熟於心,跟著眾弟子們練了一個時辰的劍才收起弱水去上早課。
說起來她其實是符鼎峰的弟子,不過萬劍宗符修底蘊沒有劍修這麼深厚,所以無法像培養劍修這樣提供系統的課程。
所以她才可以早上大搖大擺的跟著劍修們一起上課,等到下午再去符鼎峰報道。
劍修們上課的地方離主殿廣場不遠,許迢迢一踏入就見這學殿四面若白玉骨瓷,中間潔白螢石鑄成的桌子整齊如一,桌底皆放著軟和的繡花蒲團。
她是第一次來,未免不小心佔了其他弟子的座鬧出多餘的是非,許迢迢故意拖延了一會才慢慢吞吞的走進去。
靠前的位置已經被佔了個嚴嚴實實,許迢迢隨意一掃就看到司訣和白姣姣沉書皆在前面。
沉書回頭一眼就望見了她,向她揮揮手打招呼,他練劍時沒注意到她來了故而沒給她佔座,臉上的笑就帶了一些歉意。
許迢迢見沉書身邊已無空位就知道了他的為難之處,她也不矯情,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
接著再從儲物袋裡掏出之前在清溪鎮買的空白玉簡。
這空白玉簡裡面內容空空如也隨她書寫,用神識探入其中做筆記最好不過。
既然下定決心要學了總要認真一點。
許迢迢原還在期待今日授課的長老是誰,沒想到,身邊空著的座位突然一人勁直抽出桌下的蒲團接著一屁股坐下。
紫色勾金絲暗紋的衣袍隨著他的動作鋪陳開來,許迢迢轉過頭見坐在她旁邊束著玉冠面容清雅的少年一臉矜貴之態。
許迢迢觀他表情與華麗的穿著都和此地格格不入,給人一種乖張之感。
這人自然就是陸淮,他被陸珂騙來萬劍宗之後,被關在雲杳峰關了幾日。
好不容易陸珂把他放出來了,竟然是叫他早!起!練!劍!
陸淮覺得除非他瘋了,他這輩子都不可能練什麼劍的,他是靈霄城的下一任城主,只有這些窮酸劍修保護他的份。
沒想到被陸珂提溜到練劍廣場之後他竟然被那個灰袍長鬍子給拒絕了!
陸淮怒了,就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