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迢迢與陸淮二人的爭端的聲音不大不小倒是正好吸引了周邊弟子的注意力。
不過眾人並未聽到事情的起因,只見到許迢迢一臉怒容似乎要對身邊連劍都沒有的陸淮發難。
沉書離許迢迢有些距離,臉上有些擔心就想起身上前調解一番。
旁邊的李戟一把拉住他:“沉書,先別去了,快坐下,姬長老來了。”
沉書抬眼一看,心道不妙,怕招了新來授課長老的眼連忙坐下。
白姣姣盤腿坐在原地呆呆的望著上首的劍修,有些回不過神,怎麼會是他?
許迢迢原想當場揍陸淮一頓,忽然身上涼風一起寒毛直豎,周邊細細碎碎的交談聲已經安靜如雞。
許迢迢僵硬的轉過頭,就見到整個學殿只有她一人站著極其顯眼。
而另外一個在上首站著的正是今日授課的長老。
不過那道盯著她的白色身影她實在過於熟悉了,長髮如墨,清雋疏冷,丰姿如玉。
不是姬無悠又是誰。
許迢迢心中升到頂峰的怒氣就像被戳破的氣球一般,從心中顯露在臉上,讓她雙頰泛紅。
許迢迢連忙坐下低眉順眼的將手中玉簡翻開假裝無事發生。
誰知道今日授課的是他啊!!
姬無悠閉關百年才出來,除了個青蓮劍尊的名號,萬劍宗幾乎都查無此人了。
許迢迢不知道的是,如今姬無悠心魔已除,又一直受萬劍宗的供養,現在也到了他擔負起宗門責任的時候了。
於是這些日子他與姬無楚經過溝通,當然就開始給他安排給下面的弟子授課的任務。
今日學殿座無虛席也是因著早就傳出了青蓮劍尊親自授課的訊息,不過許迢迢這幾日都在哄弱水不問世事不清楚罷了。
許迢迢老實了,陸淮可不知道上面某劍修的厲害,還在不死心的鼓搗許迢迢:“你這劍”
陸淮都沒反應過來,許迢迢就一手擰向他腰間軟肉,當下痛的齜牙咧嘴被掐老實了忘了自己到底想說什麼。
“噓!下課說。”
他想死,她可不想。
等下課再揍他一頓。
要說姬無悠這人,許迢迢見他第一眼就被他氣勢所攝有些害怕。
雖然後來幻境之中相處讓她對他親近了些,但是這人又從無憂那取走了他的七情六慾。
想到無憂遵循姬無悠的行為模板逼迫她看了百來本話本子的事蹟,她就不太敢惹姬無悠生氣。
然而許迢迢的小動作根本逃不過上首姬無悠的法眼,他不含雜質的眼神淡淡掃向許迢迢,有些不悅。
從他的視角看來就是許迢迢一手伸向旁邊男修懷中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許迢迢縮回手之後極其老實認真的聽著,埋頭做著筆記。
姬無悠講的很好,深入淺出,又能結合實戰,讓在場的諸位弟子都覺得受益匪淺。
許迢迢一早就知道他是極會教導別人的,他還是築基的時候就願意陪同其他弟子練劍。
若是沒有合歡宗插一手,恐怕他早就成為眾人喜愛的姬長老了,而不是成為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青蓮劍尊。
原本枯燥的宗門大課在姬無悠的講解下叫眾人都有些意猶未盡,可惜時間到了他便離開了。
許迢迢本想追上去解釋一番但是想著以姬無悠的性格恐怕也不會計較這些小事。
這才收拾東西起身。
劍修的日常結束了,接著她作為符修的日常開始了。
許迢迢倒是不覺得累,她和旁的弟子不同,他們是正兒八經的萬劍宗弟子,能慢慢學。
她不知道能學幾日,只能抓緊時間能多學一些是一些。
許迢迢起身剛走兩步又被陸淮攔住了。
“嘿!你這女修,為何說話不算話?”
想到方才被她掐的那一下,陸淮又氣又怒又有些委屈。
他就是想買把劍,至於這樣對他嗎?
許迢迢都快忘了和陸淮的恩怨,這回見他攔住她的去路。
冷冷道:“我本想放你一馬,既然如此就平心堂見吧。”
沉書遠遠見這二人彷彿又對上了,自己桌案上的東西都來不及收就跑過來了。
許迢迢沒見到陸珂送陸淮,他卻見到了,雖然陸淮這幾日沒露面但是總有些風聲。
“許師妹,算了算了,他是陸夫人的親弟陸淮。”
然後沉書悄聲對許迢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