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一直下了三天,整個太安城都被凍成了冰坨坨。
“怎麼糧價又漲了?”
當太安城的百姓,忍著寒意從家中來到米店,卻是驚奇的發現,米價已經翻了一番。
“沒有看到城外那些災民嗎?今年寧國各地都有旱災,糧食現在已經是有價無市了。”
“可這裡是太安城,各地的稅糧不都要運來嗎?”
“別提了,現在的官道已經被封了,汴梁河也都被冰凍了,現在什麼都運不來了,糧食一天比一天少了,只會一天比一天貴。”
糧店老闆一臉擔憂的開口,如果不是為了開門做生意,他都捨不得拿出糧食來,按照這樣的情況,糧價應該還會暴漲。
“老闆,棉布怎麼也漲錢了?”
同樣的一幕,在布莊也是一樣,發現天氣變冷之後,很多人都想要做一件厚一點的棉衣,這就導致了棉布也供不應求,價格瘋漲。
“這讓人怎麼活呀?”
一位年輕的女子,一屁股坐在了碳鋪前,天冷了,她想要買一些碳回去取暖,卻是發現碳的價格高的離譜,根本就買不起。
現在整個太安城的物價都開始飛漲,很多人都已經感覺活不下去了。
整個太安城,都陷入了一片怨聲載道之中。
而此刻的冠軍侯侯府,卻是張燈結綵,一派盛世的景象。
今天是冠軍侯謝侯爺三女兒出閣的日子,一大早前來道賀的人,就將整個魚龍巷,圍堵的水洩不通,各種達官顯貴無數,彷彿是在過大年。
“這冠軍侯還真是為富不仁!”
一輛馬車緩緩停在魚龍巷的巷子口,姜白衣一襲白衣,悄然落下,臉上滿是不滿的神情。
現在整個太安城災民已經突破十萬,到處都是餓死,凍死的屍體,可這裡卻是一副盛世的景象。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自古皆是如此。”
南宮若蘭身上穿著那件紅狐裘,笑著從車廂內走出,今日是冠軍侯侯府大喜的日子,她也不得不盛裝出席。
“可師姐不一樣!”
姜白衣氣呼呼的開口,自從昨天,南宮若蘭就已經開始在北城施粥了,他可是打聽了一下,整個太安城也是獨一份的。
同時在若蘭商鋪裡的糧食,價格也都低於外面的店鋪,在這種人人都想要發財,恨不得把糧食當金子賣的情況下,這簡直就是救世主了。
這也讓他更加的堅定,自己的師姐是一位好人,跟那些為富不仁的人都不同。
“可我還不是要應付他們?”
南宮若蘭輕笑一聲,雖然她的糧鋪已經開了,但是那些百姓能有什麼錢,這裡面才是她的金主。
“呦呵,這是誰呀?”
就在此時,不遠處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這女人二十來歲的年紀,穿著雍容華貴,帶著金色的步搖,整個人珠光寶氣,臉上也滿是脂粉,似乎深怕別人不知道她有錢一般。
她正趾高氣揚,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看著南宮若蘭。
“你是誰?”
南宮若蘭眉頭不禁一皺,這個女人她並沒有任何的印象。
“你不認識我?”
女人眉頭一皺,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有必要嗎?”
南宮若蘭不屑的掃了女人一眼,徑直朝著冠軍侯的府邸走去。
“南宮若蘭,你欺人太甚了!”
那女人卻是臉上露出怒意,直接攔住了南宮若蘭的去路。
“什麼情況?”
附近的人,紛紛被這一吼驚動了,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武安侯家的世子夫人章明珠嗎?怎麼和宣平侯府的世子夫人吵起來了?”
“這就有所不知了,章明珠可是來自永安王的旁支,現在南宮若蘭成為女詩仙,整個太安城的文人,都在罵當年章北海有眼無珠,居然跟她退婚!”
“這件事,跟南宮若蘭有什麼關係?”
在場的人,紛紛交頭接耳,在太安城中,並沒有任何秘密,南宮若蘭在白馬書院寫下九十九首詩詞,也早已傳遍太安城,成為了公認的女詩仙。
昔日她的那些經歷,也全部都被人扒了出來,對於章北海退婚南宮若蘭,所有文人都憤憤不平。
甚至有人已經上書,怒斥章北海有眼無珠,無德無能,不能夠繼承世子之位。
“你為什麼要害我堂哥?”
章明珠一臉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