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太安城中最頂級的密探機構。
自皇帝陛下登基之後,就在秘密籌劃,這些年來,脈絡早已遍佈整個寧國。
“老闆,來壺茶!”
南宮若蘭在茶寮靠路邊的桌子旁落座,笑著看向老者。
她選擇那麼早的下樓,並非顧忌禮數,而是知道楚王的一舉一動,都有皇城司在監視。
現在的她,還不願意招惹到這個恐怖的存在。
但是楚王的命令,如果她不上樓,恐怕根本就沒有辦法離開岳陽府地界。
“這楚王,還真是給我出了一個難題呀!”
南宮若蘭心中輕嘆了一聲,雖然她快速下樓,可她十分清楚,這舉動依舊會引起皇城司的注意,與其遮遮掩掩,還不如親自過來看一看。
“來了!”
老闆一臉恭維,急忙為南宮若蘭倒了一杯清茶。
“師姐,為何要到此處?”
姜白衣一臉不解的看著南宮若蘭,剛才黃鶴樓那麼好的地方不喝茶,來這落魄的茶寮,怎麼看都不符合世子夫人的身份。
“想要看看民生!”
南宮若蘭一臉悲憫的望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
“洛陽府的百姓都已經開始逃荒了,想來不久就會到這岳陽府,可這些官吏,卻還在想著中飽私囊的事情,簡直是罪無可恕!”
南宮若蘭輕嘆一聲,這句話多半都是真心話,卻也摻雜了一些內容,是他故意說給這茶寮老者聽的。
之所以知道這位老者,那是因為在楚王下了黃鶴樓後,第一件事,就是一劍斬殺了這位老者。
以楚王的心性,多半早就已經知道這老者的身份,留著對方的目的,就是表明了一種態度,藩王就是狗,願意被皇族用繩子拴著。
這就是寧國藩王的生存狀態,這楚王運氣不錯,還能夠分到岳陽府,永安王則是直接被分配到了河東之地,想要套上這鏈子,最終也免不了被人屠殺。
這也是南宮若蘭答應和章北海聯手,卻不願意接觸楚王的原因,前者生存都已經有了問題,迫切的需要改變,後者則是所圖更大。
“這韓俊的確不是東西!”
姜白衣冷哼一聲,這一路走來,沿途就有不少的災民,可這位韓知府,居然還在吃喝玩樂,根本就沒有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
“唉!”
南宮若蘭輕嘆一聲,抿了一口茶水,搖了搖頭道:“那楚王何嘗不是如此,這等年月,居然還想著吟詩作樂,簡直就是可悲。”
“真是可惡!”
姜白衣冷哼一聲。
南宮若蘭一杯茶飲完,付給老者三文錢,這才緩緩起身,輕嘆一聲道:“稻雲不雨不多黃,蕎麥空花早著霜,已分忍飢度殘歲,更堪歲裡閏添長。”
“好詩呀!”
看著南宮若蘭漸漸遠去,那書生再也坐不住,臉上滿是激動的神情。
“的確是好詩。”
老者又為爐子添了一些柴火,他混跡在市井之間,更瞭解這民間疾苦,對於南宮若蘭的詩詞,感受更深。
“這南宮若蘭果然如傳聞一般,才思敏捷,詩詞脫口而出。”
書生一臉羨慕的神情,當初若是自己讀書有這十分之一的才氣,也不至於做這要命的營生。
“既然楚王只是找她寫詩,那我們還有必要調查她嗎?”
此時書生突然想起之前的那個話題,楚王本就喜歡詩詞,見到一位詩仙到來,請上樓去,這也十分的合理。
“這未免太巧合了些。”
老者眉頭深鎖,他們剛要去調查南宮若蘭,南宮若蘭就出現了,而且讓他們知曉了黃鶴樓上的事情,這簡直就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
多年密探的經歷,讓老者心思十分的縝密,就算如此,依舊有所疑慮。
“如果南宮若蘭說的是真的,到處都是災民,我們派人過去又能如何?”
書生臉上有些怒意,現在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他們作為太安城最大的諜報組織,卻是隻能夠在這裡盯著一位藩王,怎麼想都不舒服。
“你也是寒門出身?”
老者察覺到了書生的心態變化,有些好奇的開口,人卻是在撥弄著爐子裡的炭火,天越發的寒冷了,炭也開始變貴,可要省著點燒才行。
“是!”
書生點了點頭,一臉嚴肅的看著老者道:“當初我科舉失利,大先生將我帶入皇城司,說是在這裡,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