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南宮若蘭笑著看向黃巢。
“是我不忍殺人。”
黃巢眼中露出一抹狠色,他是皇城司的密探,這岳陽府的佈置,他一清二楚,若是他願意,完全可以殺光這些人。
“茶寮那位,可是一位武道九境的大師,你以為你逃得掉?”
南宮若蘭輕笑一聲,當年楚王下黃鶴樓那一戰,可是震驚了整個江湖。
更是在那一戰之後,楚王以力破入大宗師境,而能夠跟他對戰的人,又豈能夠是籍籍無名之輩?
但是翻閱所有秘檔,都沒有此人的任何訊息,只有寥寥幾字,此人來自江南道。
“這麼厲害?”
黃巢後背生出一層冷汗,幸好自己沒有想要抹殺這位老者,不然現在的他已經身首異處了。
“此去黔中道,不管皇城司佈局如何,還請黃先生善待那裡的百姓!”
南宮若蘭站起身,緩緩朝著黃巢施了一禮,不管這黃巢是否受到了皇城司的指派,他能夠去到黔中,也算是一件善事,至少在這場動亂之中,百姓能夠生存下來。
“世子夫人知道我要做什麼?”
黃巢眉頭深鎖,這位世子夫人太過高深莫測,讓他想到了一人,就是那位喜歡下棋的大先生。
“不重要!”
南宮若蘭搖了搖頭,從衣袖裡取出一疊銀票,遞給黃巢道:“我們的商船會路過溧水,你可以在那裡順江而下,去往黔中道,這些錢或許會有用!”
“多謝世子夫人!”
黃巢神色一愣,卻也沒有拒絕,恭敬的對著南宮若蘭行了禮,這才起身告辭。
“想不到,居然又生出了變數!”
南宮若蘭緩緩走出院子,看向隔壁的采薇園。
父親還沒有發跡之前,曾經就借住在采薇園中,她曾經多次在父親的詩詞之中讀到過。
上一世他只是覺得這是父親念舊,可是如今細想起來,卻是覺得這裡或許有什麼隱秘。
她原本是讓葛忠打聽一下采薇園,卻是被告知這園子已經被人買下了,這才選擇了清雅小築。
“清雅,青崖,莫非那青崖先生是假名字?”
突然南宮若蘭的臉色一變,黃巢的提醒,讓她開始重新思考東方青木的事情。
東方青木的師父青崖先生,就是以謀反之罪被處於極刑,可是關於青崖先生此人,知道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可這件事發生在五年前,不管是白馬書院,還是整個寧國,都沒有留下任何一丁點的痕跡,只有他的兩名弟子,還記著這件事。
“難道這青崖先生有什麼問題?”
南宮若蘭的眉頭深鎖,上一世東方青木都已經位極人臣,卻是並沒有選擇為青崖先生翻案,這就意味著青崖先生的案子,極有可能是鐵案,就算是他的弟子,也不敢或者不能去觸碰。
“什麼樣的案子,會選擇監視東方青木?”
南宮若蘭陷入沉思,若是青崖先生真的是謀逆罪,完全可以把他的弟子牽連起來,沒有必要監視東方青木,這樣說不過去。
“除非皇城司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調查清楚。”
南宮若蘭臉色越發的難看,原本還在為跟東方青木結盟沾沾自喜,卻是沒有想到,卻是捲入到了更深的旋渦之中。
“那就只有東方青木的身世了。”
南宮若蘭輕嘆一聲,一個孩子被密切監視,只有一個可能,他的身份關係甚大,卻因為某些原因,又不能夠秘密除掉。
就算南宮若蘭擁有前世的記憶,又聰明過人,一時間也想不到其中的門道。
如果這青崖先生有問題,那這處緊挨著采薇園的清雅小築,又是怎麼回事?
“我父親也參與其中?”
南宮若蘭打量著清雅小築,這裡和她在南宮府的院子十分的相似,剛住進來她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我的院子,是根據此地所改,那是否和我的身世也有關?”
南宮若蘭輕嘆一聲,她叫了十幾年的母親,居然只是自己的後母,每次想起,她都有些悲哀,偌大一個世界,只剩下自己孤單一人。
“這是?”
突然間,南宮若蘭神色一愣,她在清雅小築和采薇園之間,發現了一處小門。
“呲!”
一聲輕響,小門被人從那邊開啟,是一名身穿青色儒袍的老者,見到南宮若蘭之後,他神色一愣,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