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暈。
&esp;&esp;他略微搖了搖頭,聽見女孩小聲反抗:“我不吃。”
&esp;&esp;趙奕真眉心微蹙:“那你想怎麼樣?”
&esp;&esp;水苓壓根不想理他:“想你死。”
&esp;&esp;說完這話後,水苓被他放開,看見趙奕真從腰間拿出一把槍,往裡投了一顆子彈,她瞬間清醒了些,手指抓著被褥:“你要幹什麼?”
&esp;&esp;“轉輪手槍,6個膛室。”
&esp;&esp;他抬起胳膊,利落地讓轉輪在他的袖子上滾了一圈,金屬轉動的聲響在房間裡顯得冷硬又幹燥,無情的鋼鐵和致死的火藥。
&esp;&esp;趙奕真把槍握在她手心裡,略微俯身讓槍管抵住他的頭,水苓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說話都帶著顫:“你要幹什麼?”
&esp;&esp;“我要是沒死,給我把東西吃了。”
&esp;&esp;水苓覺得他現在荒唐得要命,坐起來不斷把手向外拉,要掙脫他的手,氣得大聲罵他:“你是不是有病啊?”
&esp;&esp;趙奕真還是那副神情,好像槍口指著的是別人的腦袋。
&esp;&esp;他帶著水苓的手指在扳機那向下按,水苓急得面色脹紅:“我不要!你鬆手啊!”
&esp;&esp;他連賭命都毫不猶豫,一如他手刃旁人時也絕不心軟。
&esp;&esp;拉著她的手扣下去,水苓別過頭閉上眼睛。
&esp;&esp;聽得一聲空響。
&esp;&esp;她卸了力,一下子癱坐在床上。
&esp;&esp;趙奕真把槍收起來,重新端起碗:“過來吃飯。”
&esp;&esp;水苓看著他,眼眶又開始發紅:“你就是個神經病!”
&esp;&esp;趙奕真吹了吹還有點燙的蛋白,喂到她嘴邊:“張嘴。”
&esp;&esp;水苓不情不願地張嘴:該死的紅糖雞蛋。
&esp;&esp;嚥下去之後,才再次張開口,沒能有說話的機會就被他把東西喂進來,直到她吃完。
&esp;&esp;水苓撐得有些暈,瞧著那個空碗又喃喃重複了一遍:“徐謹禮……你就是個神經病。”
&esp;&esp;趙奕真起身看了她一眼:“沒事就躺著,有事叫女傭。”
&esp;&esp;說完就出了門。
&esp;&esp;水苓在他出門後,良久,腰彎了下去,把臉埋到掌心裡,溼潤的液體從指縫中溢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