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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徐謹禮結束工作後去了一趟四師爺廟。
&esp;&esp;紅漆木、紅牌匾、紅燈籠,入目即是“南洋開宇宙、吉地鎮山河”一對碩大的金字,寫在門的兩側,頗有威嚴肅穆之感。
&esp;&esp;往裡看去,香火興旺,遊人如織。
&esp;&esp;這座百年以來香火不斷的寺廟是葉阿來當初修建的,後來葉阿來也被人貢了進去。
&esp;&esp;如今也有一百多年的歷史,是吉隆坡歷史最久的華人廟宇。
&esp;&esp;徐謹禮進去看著那些銅像和人像介紹,捐錢拿了一些香。
&esp;&esp;今日無酒,就當遙會故人。
&esp;&esp;他把香點上,隨後插在香爐裡,看著白煙嫋嫋緩緩飄遊。
&esp;&esp;人生百年,好像不過須臾一眼。
&esp;&esp;他走出廟中,感覺眼前的一切極不真實。抬頭看看現在的吉隆坡,哪會想到曾經的那片爛泥地能變成今天這副模樣。
&esp;&esp;回去的路上,徐謹禮特地讓司機繞到daboba&esp;aysia,還記得女孩心心念唸的奶茶。一杯火焰黑糖珍珠豆奶,黑糖和珍珠都少放,不額外加糖,加麻薯。
&esp;&esp;他看不少人正在排著隊,問了問水苓有沒有什麼別的想吃的,給她一起帶回來。
&esp;&esp;水苓大概是有點事,沒有秒回。
&esp;&esp;正在等著的工夫,他總感覺有目光正在看過來,抬頭朝著直覺指引的方向瞧去,有女孩正在悄悄拍照片。
&esp;&esp;年紀差得太大,這事又太小,他不好說什麼,只能回車裡去,待會兒讓司機去拿一下奶茶。
&esp;&esp;他平常辦公時不住別墅,住大平層更方便些,回家第一眼沒有看見水苓,徐謹禮已經覺得有些奇怪。
&esp;&esp;他找了一圈,最後才發現水苓在洗澡,等她洗完出來,徐謹禮把奶茶遞給她,看見她眼睛腫得像哭了好久。
&esp;&esp;他用大拇指的指腹輕輕摩挲過女孩的眼皮:“怎麼哭成這樣?”
&esp;&esp;水苓在那個夢裡剛出來沒多久,現在還有點迷糊,也不清楚那些是真是假。
&esp;&esp;更何況她身體裡有個鬼這件事實在來得有些荒唐,她一本正經說出來顯得有點像精神病,於是小口喝著奶茶搖了搖頭:“沒有……看了個電影,有點感人,所以哭了會兒。”
&esp;&esp;看見了過於逼真的舊事,她原本對叔叔的感情變得更復雜。
&esp;&esp;之前她不太好去多問叔叔的身體裡到底是誰,和他有什麼不一樣,總覺得這件事太隱私。
&esp;&esp;他們還沒有熟到那種程度,關心會變成一種冒犯。
&esp;&esp;而現在她又想知道,徐謹禮到底是did還是和她一樣另有隱情。
&esp;&esp;糾結的事在她的心中反芻許久,直到一起躺在床上時,水苓還是未能說出口。
&esp;&esp;徐謹禮在書房了忙了一小會兒回來發現水苓已經睡著,他給她掖被子時,看見關老給水苓的手鐲原本一片冰透,現在裡面似乎起了棉絮般發灰。
&esp;&esp;拿著手機發了個訊息問了問高辭,這種變化是什麼意思。
&esp;&esp;高辭說師傅現在正在做法事,等法事結束他立刻去問問。
&esp;&esp;考慮到水苓現在挺健康,他沒將她叫醒,關燈後躺在她身邊,不久就睡過去。
&esp;&esp;半夜裡,徐謹禮感覺到一陣不斷收縮的束縛,直到他呼吸都略微有些費力,含糊醒過來看見水苓坐在他身上。
&esp;&esp;夜色朦朧,月光清冷,此刻卻陰風陣陣。
&esp;&esp;女孩齊腰的黑髮如今變得更長,幾乎完全遮住臉頰,髮尾繞在他的手腕和脖頸上,越纏越緊,像蛇在絞殺。
&esp;&esp;徐謹禮先去扯脖頸上的頭髮,有了喘氣的餘地。其次動了動手腕,發現扯到時她似乎並不會痛,便就這麼躺著觀察。
&esp;&esp;他倒是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