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虛實。
&esp;&esp;要是他一個人過來，大可以先四處漂泊，找到最合適的地方定居，再開始謀算生計。但他還帶著水苓，這麼做就不太合適，飄洋過海已經讓女孩快去了半條命，不能再周途奔波。
&esp;&esp;他回去的第一趟，房屋裡已經被水苓掃拖了一遍，床板和櫃子也被她擦得乾乾淨淨。
&esp;&esp;這裡天氣炎熱，蚊蟲多，紗簾蚊帳一類的東西必不可缺。他買了驅蟲和洗澡用的東西，一套格外輕薄的被褥，外加兩套簡單的衣物，換洗用。
&esp;&esp;吃的問題好辦，可以在附近解決，所以桌子什麼的大件不用急。
&esp;&esp;他還買了個小布袋囑託水苓：“這個用來放置碎銀，不用和那些錢放在一起，你藏好。”
&esp;&esp;收拾捯飭的工夫，很快天就要黑了，徐謹禮和水苓問了問房主有無洗澡的地方，或者哪裡有水、能燒水用。
&esp;&esp;房主剛收了房租，心情不錯，將家裡閒置的一個浴桶送給他們，免費燒了兩鍋水給他們用。
&esp;&esp;徐謹禮慣例先讓水苓去洗，他去把這幾天的衣服洗了，水苓一聽他要洗衣服：“您留著我來吧，那些布料都有各自的洗法，不然會洗壞。”
&esp;&esp;這倒還真是徐謹禮的盲區，他看著已經被自己泡進盆裡的衣物，又將它們分開。
&esp;&esp;不知道女兒家的衣服該怎麼辦，但他自己的衣物他總是有數的，在外留洋的時候，這種事他都是自己幹，用了些皂角利落揉洗後滌乾淨晾了出去。
&esp;&esp;水苓那身粗布衫也沒什麼講究，他隔著門板敲了兩下：“水苓，那套衣服遞出來我給你洗了。”
&esp;&esp;水苓洗到一半聽見他說話莫名心一緊，臉紅心跳，聲音大了些回他：“不用，我自己洗就好。”
&esp;&esp;畢竟她還在洗澡，徐謹禮也不勉強，等她出來之後說：“明天再洗吧，不然洗完澡又出汗，不差那麼點時間。”
&esp;&esp;水苓搖搖頭：“揉兩件衣服很快的。”
&esp;&esp;徐謹禮朝她伸手：“那你還是給我吧，上樓在窗戶那把你頭髮趕緊吹吹乾，不然晚上沒法睡。”
&esp;&esp;水苓猶豫著，看見徐謹禮抬了抬手指：“拿來吧，洗兩件衣服能費多大事。”
&esp;&esp;“那以後，這些我來做。”水苓心想她不能真的什麼都不幹，那還叫什麼扶持，不就成了吃白飯的了麼。
&esp;&esp;徐謹禮發笑：“好好好，你來做，說得我要和你搶一樣，吹頭髮去。”
&esp;&esp;水苓噔噔噔上樓：“知道了，這就去。”
&esp;&esp;等徐謹禮洗完擦著頭髮上樓，水苓用布搓了挺久，已經把頭髮弄了半乾。
&esp;&esp;徐謹禮看她頭髮有些亂，這才想起來：“忘了給你買把梳子了。”
&esp;&esp;水苓搖頭：“沒事，這事又不用急。”
&esp;&esp;室內點著蠟燭，門早已鎖上，水苓在簾子邊，看見大少爺坐在那拿著鋼筆和墨水在紙上寫著什麼。
&esp;&esp;並不明亮的光線下，她看著大少爺的側臉，看他短髮的模樣，看著看著就把臉看紅了，一下子把頭轉回去默唸阿彌陀佛。暗暗道大少爺這張模樣生得真是好看，就算留著短髮，今天一路碰見的女人也沒有不和顏悅色的。也不知道日後會娶什麼樣的姑娘做少奶奶，怕得是個天仙般的姑娘才好作配。
&esp;&esp;徐謹禮在那算著今天用錢的賬，把腦子裡今天在雜貨店盤的那些貨物和價格都列出來，又將街道上的店面和店主性格大致做了歸類標記，約莫知道自己日後該做些什麼。
&esp;&esp;等他想好，把東西放在櫃子上，看見水苓背對著他在用手捋頭髮。他走過去用手順了一把，幹得差不多了。
&esp;&esp;就這麼碰一下，水苓就敏感地轉過了頭，一轉頭就是大少爺衣物鬆垮的胸膛，她眨了眨眼嚥了下口水，立刻抬頭看著他：“您要休息了嗎？”
&esp;&esp;徐謹禮將手探進她的髮根，那裡的頭髮幹得往往沒那麼快，果不其然，有一部分還溼著：“不著急，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