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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馬來亞沒有冬天，即使現在已經二月，空氣仍是溼熱。
&esp;&esp;他們第一次這樣親密，渴望化成一種嵌在體內的乾涸，像一尾魚迫切地靠近另一尾魚。
&esp;&esp;接吻期間發酵的感情更加濃膩，水苓承接不了太久這樣的深吻，她摸著徐謹禮的背暗示他停一停。
&esp;&esp;徐謹禮鬆開她之後把人抱在懷裡吻她的額頭，嗅到水苓自小就有的體香，呼吸還未平穩，衝動全都堆在心頭，理智和慾望的拉扯已然走向巔峰。
&esp;&esp;看他閉上雙眼快要重歸平靜，好像對他來說一個吻就足夠，可水苓想要的並不只是一個吻，她摸著徐謹禮的下巴，輕悄悄地問他：“爸爸，不做嗎？”
&esp;&esp;女陔滑軟的身軀在他的掌下，他一手就能掌住她的後腰，纖細柔軟，胸和臀長得剛剛好，從小女孩長成了一個女人該有的樣子。
&esp;&esp;水苓的個子比以前高不了太多，徐謹禮還是一手就能把她抱起來，相當輕鬆。僅僅是看著她的臉時，女孩身體發育帶來的變化會讓徐謹禮感到陌生。
&esp;&esp;那天在小隔間裡認出她之後徐謹禮就在想，孩子什麼時候長這麼大了，然後再想想，他們分開已經四年多了，是該長大了。
&esp;&esp;水苓看他不說話，按住他的肩，把他推過去騎在他的身上，垂首輕笑看著他。
&esp;&esp;身下的水把他的衣服洇溼，長髮掃在徐謹禮的胸膛上，陣陣發癢。
&esp;&esp;她平時就氤氳著一汪水的眼睛在此時依舊有幽微的亮光，讓徐謹禮想起他踏在這片土地上時，回望國土時看到的那顆星星。
&esp;&esp;他伸出手，女孩的臉頰就乖巧地貼過來，笑吟吟的孩子，他的小星星。
&esp;&esp;“我想我該道歉，在一切變得……之前。”他說話斷斷續續，有些詞故意被喉嚨和黑夜吞去，好似頗為遺憾又在每一字後隱含熾熱。
&esp;&esp;水苓顯而易見地停住了笑：“為什麼？我都……我都這麼勾引你了，你為什麼還要推開我？”她說得很委屈，聽上去像是要哭。
&esp;&esp;徐謹禮現在見不得她掉眼淚，起身想把人摟進懷裡安慰，被水苓氣得推開。
&esp;&esp;男人的胳膊依舊舒展過來，強行把她抱進懷裡。水苓推了兩下沒推得動，便放棄抵抗，坐在他腿上生悶氣。
&esp;&esp;她能感覺到徐謹禮的生理反應還未消退，卻還不碰她，心裡簡直要恨死他現在這副冷靜的樣子。
&esp;&esp;“那張婚姻關係證明，是為了方便讓我的朋友將你帶去美國暫避，我已經在那裡託她提前購置好房產，到時候你去了會有人照顧你。”
&esp;&esp;水苓聽得攥緊他胸口的布料，心頓時一片涼：“什麼意思？”
&esp;&esp;徐謹禮也說得頗為艱難：“就在這兩年，我會送你出國，直到仗打完。組織上沒有公佈下一步的安排，我可能會回國參與抗戰，也可能留在馬來亞繼續參與後備支援。現在日本人的野心越來越大，南洋各國也不安全，你留在這我不放心……”
&esp;&esp;水苓一把推開他，把被子一裹抱著自己，已有抽噎聲，氣呼呼地說：“我要走我早走了，難為你幫我！錢駿文找了我那麼多次，說服我和他去歐洲，我要是真的那麼怕死，根本就不會留到現在！”
&esp;&esp;“這不是你怕不怕的問題，我有責任讓你好好活著，這也是你父母留給我的遺言。”徐謹禮在離開國內之前給水苓留下了幾位家僕，專門用來給遠在南洋的他彙報水苓的日常生活，確保她能過得好。
&esp;&esp;後來她失蹤，他以經商為藉口回國找了一大圈，沒能找到人，生平第一次對下人發了那麼大的火，問他們怎麼看得人。
&esp;&esp;失而復得後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給關好，怕她又跑沒了。等她逃了之後，不多久就讓眼線摸到了她的蹤跡，所以她後來喬裝要來見他的事，徐謹禮一清二楚。
&esp;&esp;他不能讓水苓在他身邊再出現什麼意外，她父母用生命保下他，至少，至少他該保護好他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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