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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等到趙奕真沒有回來的第十天,女傭拿出了那張結婚證書給水苓:“先生囑託我們要是他第十天還沒回來,讓你把這個先簽了,要交給莊先生那邊。”
&esp;&esp;水苓看著那份紅泥:“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籤這個嗎?”
&esp;&esp;女傭搖頭:“這件事先生也沒說,只讓我們照做,你可以去問問莊先生。”
&esp;&esp;快到年底了,哪裡都在忙,更別說陳嘉庚和莊明理這些日理萬機的人物。莊明理已經把她當成趙奕真夫人,再去問也沒有意義。
&esp;&esp;水苓看著那張紙,手撐著額頭猶豫了半天,還是把食指按到了紙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esp;&esp;十天過去,臘月都快過完,眼見著還有兩叄天就要過年了,女傭已經開始置辦過年的東西,期間一直在問水苓想不想出去,最近要過年,管得不嚴。
&esp;&esp;水苓沒有心情,一直留在家裡,時不時朝大門那看過去。
&esp;&esp;事情果真如錢駿文所說,趙奕真在錢駿文離開的四天後回到了新加坡。
&esp;&esp;水苓眼見他瘦了一些,心情看上去倒是不錯。
&esp;&esp;盼星星盼月亮把他盼回來,人真的回來之後,反而又不是那麼想看見他,好像那麼關心他就顯得自己在這場對峙中輸了一樣。
&esp;&esp;水苓默默回到廂房裡去,想起自己簽下了那張結婚證書,趙奕真回來要是知道這件事,她臉都不知道往哪放,在床上滾來滾去,煩躁又羞憤。
&esp;&esp;趙奕真一進門就看見她在床上打滾,嘴裡唸叨著煩死了,莫名有些好笑,他調侃:“誰又惹你了?一進門就煩死了。”
&esp;&esp;水苓聽見他的聲音僵住不動,尷尬地在床上裝死閉上眼,隨後閉著眼犟嘴:“你啊,看見你就煩。”
&esp;&esp;趙奕真走過來站在她床邊,挑眉道:“是嗎?看樣子我不該回來,省得你看見心煩。”
&esp;&esp;水苓立刻睜開眼坐起來,略微撅著嘴,收著下巴抬眼看他,看上去有點委屈:“不想和你說話了。”
&esp;&esp;女傭肯定告訴他了,她天天在院子裡坐著等他回來,他還這麼說,真討厭。
&esp;&esp;趙奕真沒有和她再拌嘴,掌著她的臉頰,逗小孩那樣捏了捏:“幼稚的小鬼。”
&esp;&esp;水苓來了點脾氣,張口要去咬他的手。
&esp;&esp;男人笑了:“別鬧。”
&esp;&esp;不太對勁,要是按照以前,這會兒指定要扇她一屁股兜,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
&esp;&esp;水苓看著他,等了個兩秒,而後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和我說?”
&esp;&esp;趙奕真看著她,難得像以前一樣摸了摸她的頭:“嗯,晚上和你說。下午我還要出去一趟,有沒有什麼想要的,出去給你帶回來。
&esp;&esp;水苓趁他現在好說話,心裡發癢:“我也想出去。”
&esp;&esp;趙奕真想著最近過年,每到這個時候,管理一般都是最松的:“行,不過出門後不要亂跑,不要離開我身邊。”
&esp;&esp;水苓點頭:“好。”
&esp;&esp;又被他關了幾個月,終於能出來逛逛,水苓報復性地把想買的都買了,趙奕真在後面付款,家丁拎東西。
&esp;&esp;一共跟出來叄個家丁,每個人都沒閒著,手上都拎著點雜七雜八的東西,吃的用的什麼都有。
&esp;&esp;路過醫館,水苓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想起之前很想買一把砒霜藥死他。
&esp;&esp;她朝裡面看了兩眼,走了過去。
&esp;&esp;趙奕真跟在後面,總感覺有什麼人在跟著他們,他皺眉回頭看看,看見拐角處總有個人影鬼鬼祟祟的。他把水苓往怡和軒俱樂部帶,自己走在她身後,儘量把她擋住。
&esp;&esp;水苓一回頭就是趙奕真的胸膛,把她擋了個結結實實,驀地臉有點熱,抬頭問他:“你幹嘛啊?”
&esp;&esp;趙奕真搖頭,把她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