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有什麼想做的嗎?”
&esp;&esp;“有啊,”水苓甜滋滋地笑了兩聲,“想和爸爸結婚。”
&esp;&esp;說完還特地補了一句:“用真名結婚。”
&esp;&esp;徐謹禮笑著拍拍她的背:“除了這個呢…沒有了嗎?”
&esp;&esp;水苓在他懷裡蹭了蹭:“哎呀,肯定還有的嘛,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就想到這個了,等我後面想到了再和你說。”
&esp;&esp;這幾個月水苓基本上都好好待在家裡,偶爾化了妝換個臉出門去看看金飾打得怎麼樣,順便再採買一些其他要帶的東西。
&esp;&esp;每個晚上,只要徐謹禮不忙到太晚,水苓通常都會纏著他做。
&esp;&esp;徐謹禮會答應,但不會插入,七天裡頂多有一兩天是真的做,尤其做得過頭時第二天還腫著,徐謹禮就不碰她或者幫她舔,等她好了之後才會考慮用手循序漸進地來。
&esp;&esp;等水苓將基本的生活用語背完後,叄個月一晃就這麼到頭,臨走前一天那個晚上,水苓不給他用套,哭著說她不想一個人,爸爸能不能留給她一個寶寶。
&esp;&esp;徐謹禮吻去她的淚水,把人抱在懷裡順著背柔聲輕哄:“別衝動,寶貝……仗總有打完的時候,等仗打完,爸爸就去接你好不好?”
&esp;&esp;水苓緩緩搖著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字都堵在喉嚨裡,生生噎人疼,說不出一句好還是不好。
&esp;&esp;一夜都沒捨得睡,水苓躺在他的臂彎裡,時不時就睜開眼看看他。
&esp;&esp;徐謹禮感覺到她遲遲沒睡,睜開眼細撫她的臉頰:“再不睡天都亮了,坐船又是件辛苦事,不睡會兒怎麼行呢?”
&esp;&esp;懷裡的人兒只是團在他頸間,抱著他不說話。
&esp;&esp;五月該是雨季的時節,前幾天還一直下雨,離別的這天天卻奇好,彷彿是在告訴她,一切都會好好的,總會有還能見面的那一天。
&esp;&esp;要走前水苓才知道徐謹禮還給兩個女傭買了票,讓她們陪她一起走。
&esp;&esp;傑登夫婦和徐謹禮聊了一會兒,他們說得很快,水苓只能聽懂一小部分,大意是有哪些事請他們多費心,錢不夠找誰支取之類。
&esp;&esp;船很早就停在新加坡的岸邊,時間一到,那邊就開始吆喝乘客登船,有乘客已經在搶著上船。
&esp;&esp;水苓最後抱了抱徐謹禮,用盡了力氣,就差不能把自己揉進他身體裡,隨後倉促地摘下自己的一隻珍珠耳環給他,放在他手心裡:“這是我最寶貝的耳環,媽媽給我的,這隻給你。”
&esp;&esp;她看著徐謹禮的眼睛,相當認真地說:“你不準弄丟了噢,以後要親手還給我。”
&esp;&esp;說完嘴唇有些發顫,水苓嚥了一下紅著眼眶繼續說:“它們是一對的,丟了一隻就不好看了。”
&esp;&esp;徐謹禮把耳環握在手心裡,鄭重地答應她:“好。”
&esp;&esp;他溫柔地替她擦了擦眼淚:“去吧寶貝,該走了。”
&esp;&esp;汽笛聲響起,船在海上開起來,碧浪一晃一晃,就這樣嗚嗚遠去。
&esp;&esp;太平洋上的風將人們的衣裙吹得直飄,水苓登上船後不久就去甲板上看著他,岸上擠了太多送行的人,她卻還是能一眼看見徐謹禮。
&esp;&esp;水苓取下自己另一隻珍珠耳環合握在手心裡,將手貼在唇邊祈禱媽媽保佑她,讓她還能再見到那隻耳環。
&esp;&esp;這麼大的大海,按理說應該開得很慢才是,他卻好像一下就在水苓眼中遠去了,從清晰的身影變成一個遙不可及的點,再到望也望不見。
&esp;&esp;她還在甲板上站著,吹了好一會兒的海風。
&esp;&esp;傑登的夫人露西過來安慰她回去坐一會,水苓自知待的時間太久,點點頭回到船艙裡去。
&esp;&esp;他們知道水苓和徐謹禮是新婚夫妻,這就分別自然不好受,一路上都在用盡可能簡單的英語和她說一些美國的事。
&esp;&esp;水苓不能完全聽得懂,但是能感受到他們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