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燁準備離開京都的前一天,安倍晴川帶著他的人趕到了京都,準備參加 每十年一次的倭國和華國的玄學交流會。
當天晚上,張燁就受到了安倍晴川誠摯的邀請,請他在京都大酒店一聚。
那個神秘人告訴安倍晴川,讓他不要招惹張燁,張燁不是他能招惹的人。
甚至還出言警告他,一旦張燁有個三長兩短,他就再也得不到上界的賞賜。
安倍晴川不知道的是,在那個世界裡,敢招惹張燁的人微乎極微,一隻手就能數過來,而他只能算是無知者無畏。
等安倍晴川知道了後果的嚴重性,立刻將目比野召回,可他還是晚了一步,他的人找到目比野時,目比野已經成了一個智商只有三歲的孩子。
“張大師,我為之前的事情向您道歉,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安倍晴川端起酒杯,誠心誠意地跟張燁道歉。
一旁的吳玉泉頓時就樂了,饒有興趣地盯著安倍晴川瞧,這老小子不是挺得意的嗎?不是挺囂張的嗎?怎麼?現在擱這裡裝孫子呢!
想起十年前自己被欺負的慘樣,吳玉泉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真是風水輪流轉。
宋東臨也聽說過,安倍晴川在華國的玄學界有多囂張,可以說是目中無人。
可現在,他居然卑躬屈膝地道歉。
倆人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驕傲和希望,有師父在,華國玄學界的威風一定會很快重現。
張燁沒有端起酒杯,他懶懶地睇了一眼安倍晴川,指尖在鋪了銀色桌布的餐桌上輕輕叩擊,一下,又一下,顯然沒有將安倍晴川放在眼裡。
偌大的包房裡,安靜得有些可怕,落針可聞。
見張燁一直不說話,安倍晴川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握著酒杯不自覺地緊了緊,問道:“張大師,您這是不肯原諒我?”
“安倍先生,這做錯了事情應該就應該受到懲罰,而不是你一跟我說對不起,我就要原諒你!”
張燁說話的語速不緊不慢,似笑非笑,看向安倍晴川的目光透著幾分嘲諷。
安倍晴川噎了一下,臉色越發難看了。
多少年了?!他已經多少年沒看過人臉色了!安倍晴川眯起眼,心裡怒火沖天,可依舊強忍著,無奈地開口問道:“張大師,你這是不肯原諒我了?”
張燁冷淡地說道:“嗯,不原諒。”
“你……”
安倍晴川愣是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曾幾何時,他也是這麼不可一世的,面對得罪他的人,他從來都不會手下留情。
“安倍先生,不如我們來一場決鬥!如果你贏了我,那之前的事情我權當做沒有發生過,可你如果輸了……”
不等張燁把話說完,安倍晴川驚得連忙拒絕他,“不!不同意。張大師,我不能跟您決鬥。”
明知道這是一場註定要輸的決鬥,他怎麼可能答應!
安倍晴川能活到現在,除了神秘人給他的丹藥和修行術法,還有他的警惕心,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跟張燁發生正面衝突,他不會自掘墳墓。
可張燁不會這麼想的,與他而言,安倍晴川就是一個潛藏的敵人,是未知的炸彈,一旦他離開,說不定安倍晴川的存在就會威脅到糖果的安危。
“既然安倍先生不同意,那我就不勉強了。”
張燁笑笑,並沒有勉強他。
吳玉泉和宋東臨對視一眼,譏誚地“嘖嘖”兩聲,說道:“安倍先生,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十年前的這個時候,你說,我們華國的道門沒一個是你的對手,你還說我們都是東亞病夫,現在,我是不是應該把同樣的話還給你?”
“你們這些矮小的倭國人,才是真正的懦夫,沒有一個是我師父的對手。”
宋東臨默默地在心裡點贊。
十年前的那一場交流會,他聽爺爺說起過,那是我們華國的恥辱,那些道門的精英死傷過半,但因為是交流會,也只能硬生生按下心裡的怒火。
最重要的是,那時候在華國,就沒有一個能打贏安倍晴川。
吳玉泉的一番話,氣得安倍晴川氣血翻湧,可他又什麼都不能做,只樂呵呵地說道:“吳先生,你的記性很好,你沒有記錯,但那也事實,在十年前,就連你也是我的手下敗將。”
“四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我們華國人才濟濟,十年前我們不是你的對手,但十年後……”吳玉泉得意地笑了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