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還是梗著脖子說道:“沒錯!就是這樣的!我遇到詐騙的了,我錢被人騙走了。”
張燁端詳著男人的那一張臉,“你淚堂發黑,眉骨高,眼窩深陷,這說明你最近的性生活很頻繁,精氣消耗過度,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在外面養了女人,給你兒子治病的錢,應該是被你拿給了她,而不是被騙走了。”
“但你為了騙過你妻子,你只能跟她撒謊。”
男人心裡一驚,立刻反駁道:“你這是挑撥離間!我要是在外面有女人,我怎麼可能在我兒子死了之後還陪著她,我不應該早就拉她去離婚嗎?”
聽著張燁的話,女人懵了一會兒。
緊接著,她那張蠟黃無光的麵皮頓時變得猙獰,她死死地抓著男人的胳膊,目眥欲裂。
“趙建立,你是個畜生!那是給兒子治病的錢啊!你居然給了你養在外面的女人,你不是說,你已經跟她斷了嗎?”
“趙建立,你是騙我的,對不對?你根本就沒有跟她斷,一直以為你都是騙我的。”
“你騙我,我認了,可豆豆也是你的兒子啊!你為什麼不願意救他?你為什麼要把那筆錢給那個女人?趙建立,我要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女人拼命撕扯著男人的衣服,以發洩自己內心的憤怒,和濃濃的無力感。
男人皺眉,索性也不裝了,一把推開了撕扯他的女人,惡狠狠地說道:“醫生說了,他這個病就是一個無底洞,就算現在花五十萬治好了,用不了多久又會復發,到時候還要拿錢,別說後續的錢,就這五十萬你也拿不出來。”
“與其這樣,還不如讓他算了!”
眾人:“……”他這是在偷換概念,一看就是想混淆他老婆的思路。
女人的眼睛通紅,死死地瞪著他。
男人不屑地冷笑一聲,繼續說道:“你也不照鏡子看看,你現在是個什麼模樣兒!我不怕告訴你,我現在看到你倒胃口,更別說跟你睡在一起了。”
他隻字不提給兒子治病的那一筆錢,更不會主動承認那筆錢給了別的女人。
女人忽然笑了,笑得很大聲,也笑得很嘲諷,也笑得很淒厲。
其他人都沒有吱聲。
李益皺起眉,有些糊塗了,不知道該說什麼。
男人見女人跟跟瘋了似的一直大笑,忍不住狠狠咒罵:“你在笑什麼!你給老子閉嘴!要不是因為你,老子一定能拿到那一百萬,都是你……”
那人許諾給他們一百萬,只要這個叫張燁的男人抱一下他們兒子。
女人緩緩抬起頭,陰惻惻地看了一眼男人,“趙建立,我詛咒你跟那個女人不得好死。”
說完,她忽然抱著後孩子站起來,飛快地朝路中間跑去。
“砰”地一聲!
一輛越野車疾馳而來,猛地撞上了抱著孩子的女人。
緊接著, 就是刺耳的剎車聲,和重物落地的聲音,在漆黑的夜裡顯得格外沉悶。
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也沒有想到,前一秒還目眥欲裂,恨不得殺了她丈夫的女人,下一刻就抱著孩子尋死。
男人望著被車撞飛的女人,不但沒有半點傷心,反而露出了釋懷的笑意。
死了好!
那司機撞死了他老婆,必須給他賠一筆錢。
張燁一言不發,眼神卻冷淡。
糖果輕輕握著張燁的手,一瞬不瞬地盯著不遠處,稚氣的小臉上沒有絲毫懼怕。
似是想到什麼,她輕輕扯了扯張燁的衣角,說道:“爸爸,那個小哥哥真的魂飛魄散了嗎?”
張燁輕輕“嗯”了一聲。
糖果鼓了鼓腮幫子,無奈地嘆了口氣,喃喃自語:“真是太慘了。”
回去的路上,剛才發生的事情,誰都沒有再提起。
因著路上耽擱了一段時間,張燁一行人回到別墅時,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糖果有些蔫蔫的,回了房間之後,就自己洗漱去了。
張燁則在想白天那個姓張的。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會跟他效忠的主子有關係嗎?
看來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身份不一般,不然怎麼會招惹上那麼惡毒的人!
為了對付他,居然讓一個孩子魂飛魄散。
另一邊,那個叫趙建立的男人,如願拿到了一筆賠償金,不多,但也夠他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