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張庸將相片湊到自己眼前。仔細打量。
曹建章?
天津衛警察署署長?
契波羅夫搞到了他的相片?好像是生活作風問題?
哦,除了紅黨,其他人都沒有什麼生活作風的說法。最多隻能說是不檢點。但是不違法。只能道德層面指控。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上面有幾個女人?
“七個。”
“這麼多?”
張庸頓時感覺自己跟不上時代了。
別人被拍到的就有七個。那沒拍到的呢?自己才幾個?有沒有七個?算了。懶得數。
奮起直追就是了。一定要超過七個。
方懷洲就感覺張庸的神色不對。這個傢伙的眼神,居然是豔羨的?
果然,組織拒絕他是有道理的。
這是非常腐朽的封建思想啊!怎麼能這樣。都什麼時代了,還想著三妻四妾!
搖頭。
低頭繼續擺弄相片。
張庸一張一張的將所有相片都看過。然後發現一個問題。
好像……
果黨這邊沒有生活作風的說法。
用這些相片去搞曹建章,沒什麼效果的。曹建章完全可以打死不承認。
有圖有真相?
不。
只要曹建章死不承認,別人也沒辦法。
立法會?
哦,天津衛好像是有立法會的。但是擺設。因為現在是軍管時期。是處於二十九軍的特別管制之下。
簡而言之,眼下的天津衛就不是正常的社會。
所以……
用這個手段去搞曹建章,沒用。
契波羅夫想多了。以為這些相片很有用。他可能是想利用這些相片去威脅曹建章。
有點天真了……
曹建章的臉皮,怎麼可能這麼薄?
如果這些相片就能搞倒他,他又怎麼可能混到警察署署長的寶座?
哪怕是他張庸的臉皮都沒這麼薄。
搖頭。
“這些相片都給你了。”
“給我們做什麼?”
“你們看看有沒什麼用。散發出去,說不定可以幫助學潮什麼的。”
“我們不用這樣的陰暗手段。”
“呃……”
張庸被噎住。
好吧。忘記紅黨的原則了。
紅黨的地下黨組織是嚴禁採取各種暴力或者下三濫手段的。
否則,和一般的會道門有什麼區別?
行,你們用不上。那給我。我可以用。我做事沒有原則。
但是相片還沒有全部曬乾。暫時不能帶走。只能留在方懷洲這裡一段時間。等完全乾了再來取。
忽然有個想法。
“那個,你們組織要不要援助什麼的?”
“你想要說什麼?”
“比如說,我給你們捐助一點錢,一點武器……”
,!
“捐助,我們是熱烈歡迎的。但是,如果要附帶什麼苛刻條件,那就免了。”
方懷洲坦然說道。
張庸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在張庸面前,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堅持黨的基本原則。不被這個傢伙混淆是非,然後亂來。
張庸的最大問題,就是喜歡亂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雖然他的動作卓有成效。但是確實和我黨的很多組織原則衝突。短期內,也看不到這個傢伙有改正的跡象。
古怪的是,張庸似乎也知道紅黨的組織原則。但是屢教不改。
真是一個怪胎。似乎對紅黨很瞭解?
但是又不是自己人。
但是又喜歡湊上來。
說真的,方懷洲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麼矛盾的人。
完全看不透啊!
石秉道看不到。顧默齋看不透。
那麼多的人都看不透。說明這個傢伙身上的秘密實在是太多了。
“我沒什麼條件。”
“我黨一向堅持平等交易的原則。”
“明白。我借給你們一筆錢。為期二十年。固定利息。二十年以後,你們雙倍返還。如何?”
“二十年?”
“對!二十年!到西元1955年。”
張庸重複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