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白色圓頂的巨大宅邸,周邊設有八尺高的精鋼護欄,邸內園子比較寬敞,種有一些花花草草。
宅邸共有三層,為格斯貴族所有,人類傭人數個,皆為曾經在犬人戰爭中留下的人類殘遺,幸得庇護,僥倖活了下來。
朝陽東昇,格斯正在與兩個兒子吃早餐,手中拿著報紙,查閱昨天島上發生的時訊。
一犬衛兵搓手頓足地跑進大廳,聲絲愧疚地說道:報!格斯大人,咱們的港口基建昨晚受到破壞,大量受損,怕是又要耽擱數月才能完成!
格斯深舒長氣,看到焦急的犬衛兵,身上遍是撲火留下的糊味,想必也是盡了全力,心慈面軟地安慰了幾句,令其趕緊休息,恢復體力。
幾個月內,連續發生了三起縱火案,看來一定是有人故意阻撓。
“哼,肯定是彌賽亞乾的!這個老傢伙,一定是怕咱們建起了港口,搶了他們的生意,實在是卑鄙無恥。”
大兒子格文先是拍桌怒道,它有著純種犬人血統,身型龐大,情緒亢奮,暴怒無常,是個直性子。
“大哥,這事可說不準,也可能是其他貴族故意所為,要我們跟彌賽亞火拼,坐享漁翁得利之計。”
二兒子格力停下手中的刀叉,轉頭看了看尚在思考中的父親,起身走到格文身後,雙手輕撫著對方肩膀,低緩回道。他是格斯與人類女子所生,身型與人類略同,外貌僅有渾身濃密的毛髮和金色的虹膜,與人類有所區別,思緒周密,做事穩健,深得父親喜愛。
“力兒,說的不錯,雖說這件事彌賽亞嫌疑最大,但是我們沒有充足的證據,就算鬧到犬女王那裡,我們也定不了他的罪。這件事你倆人怎麼看,有什麼計策沒有?”
格斯放下報紙,左右各瞟了一眼自己的兩個兒子,格文臉色陰沉,嘴角乍現苦澀,連連搖頭,格力則笑逐顏開,自信滿滿,似有妙計。
“兒臣有一計,可以一試!”
“力兒,且說!”
“令人放出兩道風聲,一是彌賽亞嫉妒港口興建,故意找人破壞。二是眾貴族故意破壞,製造咱們與彌賽亞之間的矛盾。再將此事上稟到犬女王口中,為證清白,他們必備衛兵來保護港口的興建,此為一石二鳥之計,不費一兵一卒,即可制約彌賽亞與其他貴族的實力。”
“好!好計!就這麼辦,力兒有此智慧,他日必成大器!文兒,這件事你協同處理,爭取讓咱們的港口早日建成!”
“是的,父親!”
格斯聽到的格力的計謀非常開心,他會心的笑著,繼續查閱報紙。
格文應下父親囑咐,斜視看了一眼二弟,這已經不止一次被人搶了風頭,明明該受到誇獎,繼承父親衣缽的是自己,竟然輪到跟一個不是純種血脈的半犬人爭搶,屬實有點欺人太甚。
暴怒的情緒在血液裡流動,但又不能輕易展現,對於衝動,父親教誨了無數,可在骨子裡的東西,是不那麼容易更改。
格力回到座位繼續食用早餐,對於未來,他有一個更大的棋譜。
最近又有一個天大的好訊息,格力的母親又懷孕了,如果是女性,將來就有競選犬女王的資格。再配上家族的經濟實力,那完全統治犬之國,俱不在話下。
而犬女王剛剛在早上與阿魯巴上岸,一路上除了失去幾名犬衛兵和一連串失敗的訊息,算是孩子給媽媽開門(失敗是成功之母),失敗到家了。
走在溫暖的岸邊,索拉卡感覺身體徹底沒了力量,肌肉放鬆的像一灘深水老泥,癱坐在地上,看著生氣勃勃地朝陽。
“怎麼辦?阿魯巴,如果貓人攻進來,沒有支援,咱們都會全死在這裡。”
“敬愛的女王殿下,即便死,我也會光榮的戰死在自己的家鄉,絕不後退。至少我們還有希望,那兩個人類,相信他應有破敵之法。”
索拉卡絕望的看著岸邊溼潤的沙土,輕哼了一聲,攥了小堆,握在手心,緩緩地揉捏散落在腳下。
“當兵力差距過大的時候,任何計策都是徒勞,況且他們有火槍,又敏捷,咱們犬人根本沒有勝算,就像這沙土,輕鬆的碾壓……”
“咱們也可以有火槍,或是火炮,犬之國的金子也不少,難道會怕他們嗎?”
“你跟我這麼多年,你不知道嗎?祖上的規矩,犬人族必須忠誠於冷兵器的信仰,我不想在我這一代,受到所有民眾的唾棄,背離祖宗的決定,這是多大的恥辱?”
“恥辱?家都沒了,還談什麼恥辱?祖上定的規矩,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