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兒抬頭巡邏的衛兵來了,連忙壓住宋詞和安吉爾兩人,遁入臺階下的陰影。
瞭望塔的守衛,從高處爬下,看來到了換班的時間。
“你們兩人別說話,跟在我身後!”
艾薇兒趴在兩人耳邊,有氣無力地悄悄說道。
轉眼間,船上的貨物已然搬完,迅速駛離了港口。
犬衛兵在欽點好貨物的數量後,依次回到守崗位置。
港口的海岸處重新又一片黑暗,只聽見呼呼地海風,從耳邊劃過。
艾薇兒趴在地上,順著黑影,安靜的向前爬動,兩人跟在後面,模仿著跟隨前進。
剛卸下的板條箱四箱一組,豎排三列,數量頗多,應該是大貨。
艾薇兒從腰後摸出一把匕首,順著板條的下沿,向上一翹,砰的一下,彈開了一側。
她撥開箱內防潮驅蟲的雜草,從裡面抽出一杆長筒火槍。
火槍長有四尺有餘,上有黑色槍管,下配實木槍托,可連發,可單發,是來自島外的先進武器。
擱在手裡沉甸甸地,份量十足,
安吉爾接過火槍,雙手拿在手中把玩,眼神中流露喜悅之色,大概垂涎已久。
“這槍不錯,你父親可真有眼光,我拿回去研究研究。”
“把槍放下,你拿走了,人家不就知道了嘛!傻啊你!”
“你才傻,她把箱子開啟了,人家就不知道了嘛,你才傻!”
宋詞湊過身來,奪過火槍放入箱內,指著對方鼻子說道。
艾薇兒見兩人低聲僵持不下,抬手對著板條,一拍,重新扣入箱體。。
“這種是活釦,沒有你們想的那麼複雜!”
她說著,整個人對著板條箱陷入沉思,眼睛不斷打量著這堆火槍,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
“你父親要這麼多火槍,幹什麼?對了,一定是打算跟那些貓人鬥爭到底,你說是不是安吉爾?”
宋詞扭頭說道,不斷眨眼給對方使眼色。
“對,對,太對了,這麼對火槍,足夠那些貓人喝一壺的,只要善加利用我們的地形,任它們千軍萬馬也過不來。讓那些貓人明白,我們犬之國可不是軟柿子,這頭也不是麵糰捏的!”
安吉爾攬著宋詞肩膀,單手比作指揮,一腔熱血,氣宇軒昂地描繪未來勝利的偉大藍圖。
而這艾薇兒並沒有當真,她明白這兩人分明是趁著夜色,尋找父親通外把柄的。
她側頭對身邊這兩裝腔作勢的兩人輕佻一眼,漫不經心地說:行了你倆,別裝了,有什麼事,咱們到外面再說吧!”
三人順著安吉爾挖好的狗洞,逃出港口,在一塊寂靜的林地,停腳休息。
朝陽踏著早班的列車,緩緩升起,陽光照在身上,溫暖抵禦了清晨寒冷的海風。
宋詞坐到地上,大口喘氣,作為一個人類,奔跑這麼久,不斷氣已經屬於身體奇蹟了。
可見旁邊的艾薇兒和安吉爾,仿若輕鬆狀,一同看著海面升起的太陽。
“你倆人說實話吧,到底目前掌握了多少證據?”
“證據?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宋詞從地上坐起,拍掉屁股上的灰塵,走到艾薇兒旁邊。
“不要當我是傻子,好嗎?”
她看著遠方,眼角中有少量淚水溢位。
“呃,這個……其實……”
宋詞也不知該如何作答,他看向安吉爾,希望能得到一點提示。
可對方只會兩手一攤,啥也幫不上忙。
“我說假設啊,假設一下,假設你父親如果通敵叛國,你會怎麼做?”
“我會怎麼做?他是我父親,我還能怎麼做?那你會怎麼做?”
艾薇兒轉過身子,正對著宋詞,她想得到一個完美的回答,但這幾乎成為奢望。
“我會勸告他,懸崖勒馬!不管有什麼矛盾,有什麼是不可說開的呢,如果自己的民族覆滅了,就像現在的人類,成為奴隸,我想生活在島上的每一個犬人都不會答應的!”
“如果勸告失敗呢?像我父親決定了做什麼事,是不會輕易改變的。哪怕你有三寸不爛之舌,也說不動他。”
“如果那樣的話,你願意跟我走嗎?”
“你……”
艾薇兒聽到宋詞這話,亦有點動情,身子微微前傾,驚訝的神色下,全是出人意料的驚喜。
她故作姿態,希望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