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莫非您之前也有走丟的家人嗎?”
宋詞摸著老頭兒顫抖的手,在眼神幾秒鐘兩人真切的交流下,他終於放下提防,敞開心扉。
“我的孫女,已經走丟七八年了,那會只有四歲,如果活著的現在差不多已經是個亭亭玉立的少女,唉……怪我當時,坐診太專注了,她自己一人跑出玩,我沒有看好她,現在就連兒子也不認我,老伴兒跟我分居,老有所依,這依在哪兒呢……”
老頭兒痛哭著,幾乎跪倒在地,幸好宋詞向前頂住對方即將歪倒的身子,雙手環抱,摟在胸間。
這時門開了,唐詩站在外面,死勾勾地看這一老一少,看到眼圈通紅的宋詞,便沒有再說話,轉身走向旅店。
第二天一早,肉包店老闆娘,坐在一輛緊湊型的一廂車內,輕按鳴笛。
唐詩和宋詞緩緩從旅店走出,兩人朦朦朧朧揉搓眼皮,似乎還沒有睡醒的樣子。
老闆娘側臉探出車外,瞧著兩人身材,大聲喊出:姑娘你坐我旁邊,你哥哥身材偏瘦,只好在後備箱委屈一下了。”
“好嘞!”
唐詩歡跳著開啟車門,進入副駕。
宋詞則一臉不開心的走到正駕邊,單肘靠在車窗上沿:大姐,除了哥哥,我們就不能是其他關係了嗎?”
只見他語氣不屑,抬頭紋橫起表示滿滿的抗議
“你是弟弟?可你可長的夠著急的,就你的抬頭紋,都夠養幾頭豬了。”
老闆娘指揮著,讓唐詩繫上安全帶。
“瞧你那話,我們就不能是情侶關係嗎?哼,瞧不起誰呢,什麼抬頭紋,這是智慧紋,你當我是你包子裡豬肉餡啊?切,真不會說話。”
見老闆娘慢慢要搖上玻璃,宋詞一邊哼哼著,走到車後,鑽進了後備箱。全身蜷縮在裡面不大不小,宛如量身定做一般。
一路上,兩個女人有說有笑,各種段子聊的是風生水起,歡天喜地。
宋詞側趴在後備箱,裡面看起來是挺乾淨,但鋪在上面的棉墊子,細嗅那種巨噁心的腥臭味,不得不把手墊在臉頰之下,一定是久放豬肉,豬血留在墊子上,沒有及時清洗造成的。
身後兩個女人的談話,聽著聽著就像一首溫柔的催眠曲,不知不覺中和衣而臥,睡了過去。
時針悄悄走了兩個點。
無德市到了。
兩人下車,唐詩跟老闆娘打過招呼,就此與之分別。
宋詞站在旁邊,絲毫沒有理會的意思。
“喂,你怎麼這麼沒禮貌?人家大姐好心免費送我們到這,至少說句謝謝吧!”
唐詩回頭對著站在身後像根木頭人似的活物,一頓數落。
“我又沒讓她送,她自己願意的,我可以付費的,我不差錢!嘿嘿!”
宋詞看到異界無德市的高大建築,也就三四線城市的水平。大部分都是留下的古建築,經過翻新再添點裝飾,顯得別有一番感覺。
路上的行車多半都是改造的舊車,極少有完全意義上的新車,看來這裡的居民也並不太富裕。
“哼,人家姐姐那是跟你開玩笑,你還當真了,才發現你這麼小氣。”
只見唐詩鼻頭微微一動,扭身面朝一股香味飄來的方向。
甜品店,就在馬路對面,沒有店名,只有一串用led燈拼成的蛋糕圖形。
沒辦法,大部分女人天生對甜品沒有抵抗力,如果女人是水,那必是一池糖水。
兩人走過馬路,宋詞沒有進去,而是選擇在門口等著,畢竟自己對甜食不是怎麼感興趣。
櫥窗外站著一個黑色短髮,側看有點地包天,但肌肉飽滿,臉型稜角分明,面板小麥色,全是破衣爛衫的男人,看樣子應該是個拾荒者,他正雙眼貫注的看著裡面的奶油蛋糕。
見他可憐,宋詞從裡面買了一個相同的蛋糕,遞到男人手中。
“吃吧,看是看不飽的。”
男人低頭看了眼蛋糕,包裝精美,奶香撲鼻,上面印有的價格更令普通人望而卻步。
“謝謝你。我剛剛吃過了,不過還是謝謝你,好心人。”
男人點頭以表尊敬,並雙手擁抱表示感謝。
“吃過了?在哪吃的?”
宋詞看了下店內時間,早晨六點出頭,街邊甚至都沒有早餐店開門營業。
男人指著指路邊的垃圾桶。
宋詞很痛心,提手拍了怕對方肩膀:夥計,這樣的自助餐最好少吃,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