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子坐在審訊室,雙手擱在桌上,戴著亮堂堂地銀手鐲,搖頭晃腦,眼珠子亂轉,絲毫不把坐在眼前的兩位警官放在眼裡。
弗萊克從門口進來,手拿著一張創可貼,找來凳子踩著,把角落上的對點監控徹底糊上,並指示兩位警官可以安心到外面休息,剩下的事情由專業來做。
“幹什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那些下流手段,真打我,我會叫哦,快點。”
狍子雙手狠狠地重擊桌面,抬手一根手指指著弗萊克,蠻橫中夾著內心的慫。
“你別害怕,我這還沒怎麼著你,狍子,原名周強,恩……搶劫罪7年,故意傷人4年……對孩童猥褻3年……行啊,兄弟簡歷夠豐富的,怎麼打電話自首的,到這什麼都承認了,敢情是玩我們的是吧?”
弗萊克開啟資料夾,念著狍子的檔案。
“我說了,當時我是被脅迫的,我沒有犯罪,倉庫那些小孩是其他客戶行為,跟我沒什麼關係,對了,那個長尾巴的女人你們查清楚了沒有?太危險,我要報案。”
狍子一臉委屈,作出八字眉,兩手一攤。
當想到自己在倉庫的恐怖渾身便為之一顫,長尾巴的怪物實在太過嚇人。
“你到底嗑了多少?現在我們已經為你抽血化驗了,如果有發現有那玩意,你是罪加一等,拐賣兒童,販賣器官,至少七十年牢獄起步吧,不過你只要積極配合,我會向法官求情,保你在人間能享受一些美好時光。”
弗萊克聽到袍子故意說一些有的沒的,企圖逃避自己的罪行。
起手將資料夾扔到對方臉上,順帶往胸口湊了兩拳。
狍子痛的捂著胸口,趴在桌上,口中喃喃重複著:我要見律師……我要見律師……
門開了,託奇端著兩杯剛衝好的咖啡進來,坐到狍子對面,另一杯放到弗萊克的位置。
“你表現好的話,我會考慮為你再衝一杯,依你現在的表現,看來是夠嗆了,忘了跟你說了,我剛才門鎖了,你的律師應該是進不來了。你和東方家族的誰有聯絡?又替誰賣命?你如果再進去的,我保證你不會活著出來。懂我的意思嗎?”
弗萊克坐回桌上,手拿著筆,進行記錄。
“我都說了,我是被那個女怪物逼迫的,要抓你們應該先抓她。”
狍子抬頭堅持自己的供詞,甚至表情十分輕鬆,連緊張的感覺都沒有,常年混跡於局子裡與警方打交道,膽量與日俱增。
“沒關係,我可以靠到你主動坦白,最後給你三分鐘。”
“哈哈,三分鐘?我有一幫兄弟在這陪我,不用說三分鐘,一輩子我也不害怕。”
說到兄弟,袍子開始盲目自信,對著空氣仰頭大笑。
託奇鬼笑著,走到門口,開啟道門縫,隨之招手,走進一個打手,手拿銀銬,面露愧疚,慌亂的眼神對映膽怯的內心,看到袍子,忍不住聲淚聚俱下,嚎啕大哭:袍哥,對不住了,我家裡還有老婆孩子,我不能進去啊,我全招了,對不住了,袍哥……
託奇開心的關上門,回到原座。
“這只是其中之一,你那些手下大部分都已經決定當汙點證人,指控你了,即便你律師來,恐怕也保不住你,你唯一能做的可以活命的,就是與警方合作,在外面的任何人,都保不了你。”
袍子不甘心的低頭不語,雙手緊緊握拳,青筋爆起,片刻間又卸力吐氣,仰天長嘆,像個破舊的撥浪鼓似的,搖了搖頭,衝動的情緒在冷酷的現實下,逐漸清醒。
“哎,這幫年輕人啊,就是靠不住,一嚇唬就什麼也說了。行了,想知道什麼趕緊問吧?反正說不說都沒有多少活頭了,有煙嗎?來根先讓我定定神。”
託奇給弗萊克一個向前的眼色,他癟著嘴,不情願的給狍子遞上一支香菸,安靜的點上,看眼前這個囂張的歹徒,舒服樣的翻雲吐霧。
“你們知道嗎?全球有上千萬人癌症患者或是重症病人正等著別人新鮮健康的器官去救他們的性命,有的是富人,有點是窮人,總歸嘛,世界對於富人還是那麼友好一點點,他們有錢就能別其他人先行獲得新鮮的器官,拯救自己的性命,那沒錢的就不好意思了,只能活活等死。一顆健康的肝臟可以賣到60萬,心臟100萬,大腰子……嘿嘿,可以到180萬,如果在黑市上價格還可能再高,細想這不比販白粉賺的多賺的快,你想著滿街上這不是人類啊,那是活生生的金錢……”
“住口……那被你們挖去臟器的人類,他們的命就不值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