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女王對女奴隸是心懷關愛的,有著更好的生活條件,每個牢房內配有來自地面的天窗,暖暖的陽光射進牢內,可以有效驅散地下的陰冷和潮溼,保證絕大部分的女奴隸的身體健康。
一位花白碎髮的老嫗舒適的坐在陽光下安靜的享受這來之不易的溫暖。
只有身體健碩年輕的男性奴隸能享受到配偶權。即在所有的女性奴隸中挑選,在宮殿專供的房間內孕育後代,生產後由特定的犬人撫養和教育,真正做到從根上奴役人類的反抗思想。
她胸前戴著一條銅質的吊墜項鍊,這是全身唯一值錢的東西。
吊墜是可以側邊開啟的,呈橢圓形,扁平狀,裡面藏著一張照片,跟她乍看起來有點相似
她突然笑著笑著,開始不住的流淚。
偌大的牢房,只有孤獨的一個人。
所以她可以盡情的釋放自己的情緒,且不會打擾到別人。
這個老嫗早已記不起自己的姓名,因為已經數十年沒有人提過了,所以也就沒有記住的必要。
照片上的女人,是她的女兒,在之前反叛軍與犬人戰鬥時,被犬人強暴,生下一女嬰,後被島上的犬人貴族搶走,女兒也在不久抑鬱自殺。
最終反叛軍戰敗,除了少量逃生的人類,其他均成了犬人的階下囚。
現在已是將死之人,曾經也被犬女王放其自由,花甲之年無兒無女,即便到了外面也是死路一條,倒不如呆在地牢裡,有吃有喝,安逸地等待生命結束。
鐺鐺,犬衛兵拿起長矛,不斷敲擊鐵門,大聲說道:“到時間了!到時間拉……”
年紀大的女性奴隸,是不需要勞作的,每天兩次牢外散步生活,哪怕對任何一個奴隸來說,都是比較奢侈的。
老嫗張開喜悅的嘴巴,從地面起身,向牢外走去,她的身子很硬朗,活動自如,尚無老態龍鍾的頹勢。
當她想到孤獨的自己,又悄然閉緊了嘴巴,快樂無人分享,腮邊映出一絲苦澀的愁紋。
來到地面,進入一個有花有草的園子,有木椅,有秋千。
陽光燦爛,園內幾個老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呆滯的目光中,臉上卻掛滿笑容,往日的回憶如幻燈片般在瞳孔中播放。
老嫗坐在鞦韆的木板上,雙手分別抓緊粗繩,努力使用腳尖,帶起擺動的力量,幾次下來,皆沒有成功。
當她準備想要放棄的時候,身後出現了一位犬人女孩,說道:我來幫你吧!
老嫗點點頭,又張開喜悅的嘴巴,這次她閉上雙眼,終於可以享受一次大腦放空的感覺。
鞦韆在犬人女孩的幫助下,均速的來回擺動,一前一後的滯空感,老嫗開心的咯咯大笑,就連身邊那幾位同行老人,也投來了羨慕的微笑。
“怎麼樣,老奶奶開心嗎?”
犬人女孩俯下身子問道。
“開心!很久沒這麼開心過了?以前從沒在這看過你,你是新來的護工嗎?”
老嫗雙腳著地,意猶未盡地從木凳上站起來,腦袋多少帶點暈暈的醉感。
“護工?不是啊,今天剛好路過這裡,就想進來看看,沒想到這兒竟然還有一片異外風景。”
“也對!護工是不可能幫我盪鞦韆的,他們只會在我跌倒的時候,把我扶起來。不過還是很謝謝你,你叫什麼名字?我叫什麼……叫什麼,我給忘了,我這記性也是夠惱人的。”
老嫗精神有些恍惚地在回憶自己的名字,但這一片實在太空白了,完全沒有印象。
“我叫希亞娜!雖然我是犬人,你不會介意吧!”
“希亞娜?這名字……好……好聽!不介意,不介意!人和犬人一樣,都有好人壞人,唉,不過就是戰爭,最傷人吶!”
“你喜歡的話,天天我都可以陪您盪鞦韆!小事嘛這些都是!”
“可不能天天來!年輕人都有自己的正事,可不能天天來。沒事能看看我來就不錯了,初次見面也沒什麼禮物,我這條吊墜就送給你吧,就當是見面禮了。來拿著!”
老嫗很欣慰的從頸後摘下吊墜項鍊,放到對方手裡。
“這我怎麼能拿下呢,老奶奶,您還是留給親人吧,這見面禮實在太大了。”
“我無兒無女的,也沒什麼親人了,這項鍊也不值錢,你就拿著吧,不知道哪天我死了,那些護工保準會偷偷摘下我的項鍊去賣錢,還不如給你呢,你說是吧”
“可是,可是……”
希亞娜拿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