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嬴政和王賁也帶了一大堆東西來到了泰山行營。
趙軒很大方,並沒有為難王賁這個未來老丈人。
只是簡單的告訴他,你女兒在我手上,萬一老趙的身份暴露,就把王婉扒光了掛城門上。
聽到這話,王賁氣惱交加,當然,他心中清楚。趙軒如此愛慕王婉是斷然做不出來這種事情的。
而且他也不會暴露老趙的身份,難道讓他告訴別人嬴政就是老趙,漢王的臥底?
若不是親眼所見,誰他孃的能相信這種事?
回到大帳,看著趙軒送給他的軒紙和印刷術,嬴政笑的合不攏嘴。
命人嚴加看管之後,便召來了頓弱,準備繼續昨天沒說完的話。
“啟稟陛下,微臣派人去檢視當年趙氏投河的真相,據當時收留趙軒母子的店家說,趙氏曾經將公子軒託給店家照料了一日。”
“而趙氏則上了一輛極其豪華的馬車,臣猜想定然是有人與趙氏說了些什麼。”
聽到頓弱的回報,嬴政忽然站起身:“那馬車可有蹤跡?”
頓弱搖了搖頭:“因為時間太長,這馬車到底屬於何人?暫時沒有線索。”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除了陛下之外,應該在朝中還有人知道公子軒的真實身份。”
“或者說早就開始注意公子軒母子的存在。”
聽到這番話,嬴政陷入沉默中。
他一直想不通,以趙嬰寧的性格若不是絕望到極點,斷然不會輕易放下趙軒,投河自盡。
趙嬰寧到底見了誰,又和她到底說些什麼?
嬴政臉上陰晴不定,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嬴政現在很不爽!
那時朝中局勢不穩,想要對付他的人太多了。
呂不韋、嫪毐、宗親們、甚至六國王公.......
這些人都有可能將注意力放在趙軒母子的身上。
為何如此?
自然是為了對付啊!
嬴政再次問道:“除了馬車之外,可還有其他的訊息嗎?趙氏.......可有生還的可能?”
迎著嬴政期待的眼神,頓弱最終還是緩緩搖了搖頭。
“陛下,那年漲水,河流湍急,生還......怕是無望.......”
“即便生還,都過了十幾年,河周圍的百姓都換了好幾遭,即便還活著,要尋人,難.......”
嬴政也是關心則亂,連年戰亂,國之不國,想找一個人何其艱難。
可即便如此,他仍舊吩咐道。
“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哪怕把大秦翻過,朕也要一個結果。”
當年之事,如今如何說得清呢?
他同樣也有自己的無可奈何,而現在趙氏無疑成為開啟父子倆之間隔閡的鑰匙。
能夠得知當年的真相,或許趙軒便不會這麼恨自己了。
自己也不需要再用老趙這層身份,隱藏在趙軒身邊。
頓弱心中暗自嘆息,陛下對公子軒當真用心良苦!
隨後,嬴政又將王賁叫了進來,準備商議明日封禪的相關兵力部署,可就在這時,李斯衝進了大帳。
“李相為何在此啊?”
王賁很是意外。
“不好!!大事不好!”
李斯氣喘吁吁火急火燎地開口:“原本,臣在咸陽處理政務,發現宗親們似乎有些不對勁。”
“有人密奏宗親們以出城打獵之名,私募兵卒,遊俠,意圖不明,約莫招募了三萬人有餘。”
聽到這番話,王賁的眉頭擰成了川字:“宗親想幹什麼?造反嗎?”
事實上,宗親此舉已經有點兒圖窮匕現的意思了。
臨走之前,嬴政將虎賁衛交給了李信,由他全權負責,就是為了防止自己不在咸陽生亂。
“賊心不死啊!”
嬴政臉上閃過一抹難以言喻的憤怒。
宗親想幹什麼,他心中無比的清楚,無非是想封王,只不過這次他們選擇了更加極端的做法。
自從分封,胡亥、扶蘇以及趙軒之後,宗親們蠢蠢欲動。
他們認為,大秦是嬴氏的大秦,嬴政不能厚此薄彼,只封兒子,而不封他們這些有功的宗親。
“陛下,臣建議不如提前給李將軍下令,讓他帶人以平叛之名,將危機扼殺在搖籃中。”
王賁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