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軒這混小子平日裡看起來也是吊兒郎當,玩世不恭,時而傲慢,時而愚鈍。
可如果真的將趙軒看做如此,那一定會哭的很有節奏。
在嬴政眼中,趙軒非常擅長借勢。
懂得順勢而為,因勢利導,能夠整合所有有利於自己的因素。
說實在的宗親叛亂,有李信固守咸陽,嬴政一點都不慌。
可是,萬一這逆子橫插一腳,那結局就不是嬴政能夠掌控的。
“不必太過驚訝,此事爛在肚子裡,李相還要做人的。”
王賁冷靜了下來,繼續說道:“臣以為陛下或許多慮了,黑冰臺時刻監察著漢王動向,別的不說,濟北此去咸陽路遠,漢王想操控咸陽局勢,怕是難如登天。”
他分析的不無道理,漢王想插手咸陽,那就得用兵,有兵就得行軍,大規模行軍,不可能不被發現。
嬴政又看向李斯,李斯嘆息一聲:“陛下,臣當真不知。”
公子軒的謀劃,他親老子都猜不到,何況李斯。
“不對!肯定不對!”
嬴政道:“辛辛苦苦把我引來濟北,如此良機那小子肯定在謀劃著什麼。”
“傳令李信,宗親若是叛亂,靜觀其變。”
反正有虎賁軍在手,嬴政打算先穩一手,伺機而動,就看你小子怎麼出招。
既然嬴政已經下令,李斯和王賁也只得點頭稱是。
明日便是封禪大典,李斯索性派人回去傳令,自己則留在了行營。
他覺得這麼重要的事情,大王不可能不用自己。
李斯來到了自己的馬車上,準備拿些細軟,猛地發現,馬車裡坐了個人,正是趙軒。
“漢王......”
李斯真的被嚇壞了:“漢王何故來此?這裡可是嬴政的大本營,危險重重……”
趙軒滿不在乎:“放心,本大王乃是天下第一的高手,來無影去無蹤,這群土雞瓦狗在本王面前全都不堪一擊。”
大王果然還是那個大王。
誇起自己來,仍然是如此的恬不知恥。
“不知大王冒險前來,有何吩咐?”
“明日不是嬴政的泰山封禪大典嗎?”趙軒拉著李斯,神神秘秘地說道,“本王制定了一個能夠讓大秦分崩離析的絕妙計劃!”
聽到趙軒這番話,李斯的心頃刻間提到了嗓子眼。
“大王準備刺王殺駕?”
“刺王殺駕?”
趙軒不悅道:“泰山被嬴政圍的水洩不通,想刺王殺駕那不是蠢有病嗎?”
李斯琢磨了一會兒,除了讓嬴政去世之外,他想不到任何能夠讓大秦分崩離析的方法。
不過,看趙軒這陣仗自己的任務應該不簡單,可能明天自己就要永垂千古了。
想到此處,李斯臉上閃過一抹決然:“大王只管吩咐,李斯隨時可以效死。”
趙軒搖了搖頭,好不容易才把李斯弄到相國的位置,他怎麼能死呢?
“別這麼說,你是本王埋藏最深的一枚棋子。”
“嬴政怕是把天靈蓋扣開都想不到你是本王的人。”
說到此處,趙軒還有些得意。
李斯心中暗道,下官有罪啊~~~~
事實上,他和嬴政已經相互明牌了。
“大王,那需要我在封禪大典上做些什麼?”
“你什麼也不需要做!”
趙軒正色道。
冒著這麼大的風險過來,就是為了告訴自己繼續隱藏?
“這......”
李斯有點被搞蒙了。
趙軒笑了笑:“本大王的判斷從來沒有錯過,這次封禪大典不是你的主場,你的主場在咸陽。”
咸陽?!
李斯瞪大了眼,他忽然想到嬴政的話。
果然,知子莫若父!
趙軒真的打算插手宗親們的事情,可是現在調兵已經來不及了。
“大王,嬴政派李信率領虎賁軍駐守咸陽,宗親即將叛亂,此事,您可知?”
李斯急忙道。
他心中不禁感嘆,這一手還是嬴政看透了。
此番若是趙軒入咸陽,那咸陽絕對會亂成一鍋粥。
“本王當然知道,你當本王的軒門是假的嗎?”
之前被趙軒忽悠的軒門子弟,很好的充當了他在咸陽的眼線。
嬴政一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