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跟著田建、蘇牤二人一路奔波。
越過茫茫雪山,走過荒無人煙的草地,可以說三人將這輩子的苦,全都吃了,一口也沒放過。
也不知奔波了幾日,最終在鬼域深處見到了匈奴人。
呼韓邪看著眼前三人,眼中閃爍著疑惑的光芒,“如此說來,你們一個是齊王,一個是大秦公子,不遠千里前來尋我等,是為了讓我幫你等滅掉大秦復國?”
呼韓邪穿著一身羊皮小襖,絨帽,黃黑色的面板,典型的草原漢子。
田建點了點頭,喝了馬奶酒,心裡直罵娘,這什麼玩意兒,一點都不好喝,跟齊魯之地的酒相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首領大人,正是如此,本王知道,你等因為長城的存在,無法南下,但若是你我合作,則情況將大為改觀。”
“想必大人應該聽說過我田建的大名。”
呼韓邪望向身邊的何鹿,何鹿對大秦的情況極為了解,幾乎所有大秦的事情都是何鹿告訴他的。
對此呼韓邪深信不疑,每次靠著何鹿的訊息,他們都能夠掙地盆滿缽滿。
至於田建此人,呼韓邪造早就聽說過無數次了,只是沒想到今日居有幸能夠見到這般神奇的人物。
“那是自然,齊王大名,如雷貫耳。”
“本首領聽聞,齊王入齊魯,在那漢王趙軒的壓迫之下,整日待在籠子裡,即便如此仍舊不忘復國之志。”
“更是孤身一人闖入泰山封禪臺,與嬴政爭奪天命,竟得到泰山府君的認可。”
“不僅僅如此,更是以一己之力,和公子扶蘇一同行謀逆之舉,想那太原一戰,差點將漢王和嬴政斬於馬下!”
呼韓邪望向田建,眼中盡是崇拜。
他們最敬重英雄,如田建這般人物,就是英雄中的英雄!
關鍵是,還是活著的英雄!
田建微微一怔,臥槽,本王竟如此牛逼!
扶蘇捂著臉,夠了,真的夠了,不想活了,本公子不如死了算了,連匈奴都說他要謀逆,他真沒這想法啊!
想到此處,扶蘇的眼淚簌簌直下,他不能死,至少在證明自己清白的時候,他絕對不能死!
他要告訴天下所有人,他扶蘇不是逆賊!
蘇牤深深看了何鹿一眼,果然,論起忽悠二字,唯獨何鹿能得漢王之真傳啊!
牛逼!真正的牛逼!
怪不得,能在呼韓邪身邊潛伏那麼久,還沒有被發現!
“首領,切莫如此,你也是一方雄主,不可輕易對別人表現出崇拜,這樣難免讓人輕慢。”何鹿附在呼韓邪耳邊小聲說道。
呼韓邪大手一揮,“我最討厭就是你們這樣的人,喜歡就大聲說出來,就好比本首領崇拜齊王,若不說出來,齊王如何知道我崇拜他?”
臥槽!
我都有自己的追隨者了嗎?
果然,天命在我!
“呼韓邪首領,我等雖然第一次見面,但本王卻在夢中無數次夢到首領的英姿,對呼韓邪首領的崇拜早就滿滿當當!”
“不,齊王,你絕對沒有我對你崇拜更深,如果說你滿了,那我肯定是溢位來了!”
呼韓邪站起身激動抓住田建的胳膊,田建紅了眼眶,第一次相見,呼韓邪居然對他溢位來,這叫他如何不感動。
“不,我滿了!”
“不,我溢位來了。”呼韓邪激動不已,“齊王,若不信,隨我去個地方,自見分曉!”
這激情四射的畫面,看得其他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在所有人看傻子一樣的眼神中,田建和呼韓邪手挽著手離開帳篷,蘇牤和何鹿走在最後。
“你怎麼辦到的?”
“額......這事說來話長......”何鹿嘴角抽了抽,“但,可以肯定的是,呼韓邪已經被我忽悠瘸了,他覺得自己很聰明。”
回想起第一次見呼韓邪的畫面,何鹿不由地感慨,聰明好,尤其是自作聰明的人,更是好忽悠。
“你們......居然認識?”
扶蘇震撼無比地看著兩人,蘇牤咧嘴一笑:“其實吧,我們都是漢王的臥底,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漢王?又是漢王!
扶蘇捂著腦袋,世界觀轟然坍塌,整個人都快瘋了。
怎麼哪都是漢王的臥底?
趙軒到底有多少個臥底啊!
“你們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