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建眼中散發著自信而睿智的光芒,那是一種純粹到極致的自信,就跟用了飄柔一樣。
蘇牤長長舒了一口氣,無論如何總算是糊弄過去了。
至此他也不得不佩服他們家大王的英明,田建這樣的貨色當真是千百年難得一遇。
“大王能如此想,卑職心中甚慰,望大王堅定復國之志,畢竟......”
“泰山府君罩著你呢!”
蘇牤說著便將扶蘇從乾草堆裡面拉了起來,扶蘇滿臉驚恐地看著兩人,事實上,直到現在他都沒回過神來,腦中只有三個問題,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啥?
好端端的,怎麼又碰到田建這坑貨中的戰鬥機?
“唉~~~~,做人果然要順應天道,逆天而行,死路一條,這命......看來本王也只有認了。”
田建深深嘆息一聲,我真沒想搞事情啊,無奈,泰山府君非要罩著我,連撿到野生扶蘇這種事居然都能碰到,我怎能愧對他老人家的期待?
唉!不愧是我!
“唔唔唔唔......”
扶蘇拼命掙扎。
就這麼綁著他也不是個事,蘇牤連忙上前,將扶蘇嘴上的布解開,扶蘇怒吼道:“你等怎敢如此無恥,子曰......”
“唔唔唔唔~~~”
蘇牤一個箭步上前,連忙將扶蘇的嘴捂上,“公子扶蘇咱們打個商量,我們不打你,但你也別子曰,我們大王聽不懂這個。”
“你這樣會讓,我們大王很下不來臺!”
田建重重地點頭,心中感嘆,蘇牤真忠臣也!
時時刻刻照顧著領導的臉面,這等忠臣天下難尋!
扶蘇眼皮狂跳,沒文化沒得如此理直氣壯,田建也是個狠人,可如今他一個人斷然無法逃出生天的。
只能咬著牙,點頭答應下來。
蘇牤這才鬆開手,扶蘇當即質問道:“齊王,你我二人也算是舊相識,此番本公子本該去齊魯之地找漢王,你為何將我綁架至此,此事總得給我一個說法吧?”
田建負手而立,用充滿睿智的眼神望向扶蘇,而後拿出腰間藏著的苦膽,吸溜一口~~~
猙獰!變態!
反正不像個人!
“哼!”田建冷哼一聲,側過頭。
扶蘇迷茫地看向蘇牤,“他什麼意思?”
“我家大王說......”蘇牤摸了摸下巴,“你個廢物,也配質問本王?”
“難道本公子連為何被綁,都不配知道嗎?”扶蘇整個人快瘋了。
“哼!”
田建又是一聲哼,將蛇膽放進口中,而後又吐了出來,繼續不搭理扶蘇。
“我家大王的意思是......”蘇牤眼珠子轉了轉,“對,你不配!”
嘶!
扶蘇倒抽一口涼氣,禮樂崩壞,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綁架了本公子居然還如此豪橫,簡直無法無天!
見扶蘇這般模樣,田建心說,一切都是泰山府君的意思,豈能由你猜度,這叫什麼,這叫天機不可洩露!
“那我們要去幹啥,總能告訴我了吧?”扶蘇萬分恐懼。
“此事倒是可以。”蘇牤解釋道,“此處乃是鬼域,我主僕二人,打算一路向北,去尋匈奴首領呼韓邪,打算把你當做投名狀。”
投!名!狀!
扶蘇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驚恐萬分。
“憑啥啊,為啥是我啊,我在咸陽待地好好的,憑啥是我啊,本公子寧死不投奔匈奴人,士可殺不可辱!”
哐當!
蘇牤直接扔出一把匕首,“公子,你要赴死嗎?”
扶蘇兩眼一瞪,“我......我......我如何不能!我乃大秦公子,把匕首給我,正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蘇牤念在我曾經放過你們主僕二人的份上,幫我給我父皇帶句話!”
“告訴他,我扶蘇不是孬種!”
蘇牤眉頭一挑,“沒問題,你要是死了,我們也不用去鬼域了。”
大王神機妙算,扶蘇果然就是一根筋,還真要尋死啊!
“蘇牤,他不能死啊,若是死了,咱們空著手去見呼韓邪,總感覺很不禮貌的樣子,萬一被他砍死了,那就真划不來了。”
田建連忙提醒,蘇牤笑道:“大王,這事簡單,扶蘇不敢死的,因為他慫。”
慫?
扶蘇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