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情況來說,齊玉陽此時肯定會選擇自己一個人在修煉密室裡靜心感悟著。
可實際上齊玉陽並沒有很刻意的去等待著天劫的到來,反而是很隨意的在浩陽宗內走著。
這個時候,上官狐月罕見的沒有出現在他身邊,因為上官狐月此時就在修煉密室裡,她在抓緊機會感悟著自己得到的神顏門傳承。
周炎只是回家繞了一圈以後,就神神秘秘的離開了周家,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沈村。
剛一見面,周炎就給槐花拿出他在神族遺蹟中,得到的那枚木簪子法寶,傻笑著遞給了槐花。
槐花仔細摸索著手裡那枚還略微有些餘溫的木簪子,抬起頭平靜的直視著周炎。
“你又受傷了?疼不疼?”
周炎撓著頭有些不好意思,著急過來接槐花,忘了這一茬了,有些著急了,早知道就把這些傷口都遮掩一下。
“沒什麼,出門在外,受點傷在所難免,只要能安安全全的回來見你,都值得!”
槐花沒有說什麼,轉身向前走去,只是走了幾步,回過頭看了一眼周炎。
周炎明白槐花的意思,撓著頭跟了上去。
“把衣服脫了,我給你上一點藥,這些是我親自進山採的藥,對治療傷口效果很好。”
周炎也沒有扭扭捏捏,大大方方的將上衣解開脫了下來,精瘦的胸膛,孔武有力的身板。
槐花的臉有些發燙,雖然平日裡自己性格大大咧咧,可外表潑辣的她,說到底還是一個小女孩。
頭一次看到陌生男子的身體,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可看到周炎身上的一道道猙獰恐怖的傷疤,槐花的心有些不由自主的揪了起來,他顫抖的手,輕輕地觸碰著那一道道猙獰恐怖的傷疤。
“這些應該很疼吧?”
聽到槐花聲音有些顫抖,周炎連忙擺了擺手。
“不!不!不!一點都不疼,真的,這些傷都不礙事的,現在都已經恢復了。”
“槐花,別,你別哭!”
“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讓你看到這些疤痕的,別哭了,好不好,槐花,對不起!”
周炎手忙腳亂的給槐花把眼淚擦掉,看著槐花落淚,他的心獰成了麻花。
“我只是不知道怎麼了,看到這些傷疤,心裡不由得感覺到疼痛,想到你受傷,感覺呼吸難以抑制。”
“這些眼淚不爭氣的自己流了出來,我也不想哭,可我就是心疼你。”
“以後能不能不要這麼拼?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
凡間村落裡的人淳樸善良,向來不懂得彎彎繞繞,心中的感情只會直來直往。
如同槐花此刻,心裡本來就是心疼周炎,所以她沒有任何隱瞞的,將自己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周炎傻笑著撓著頭,看著眼前淚痕還沒有乾的槐花,心裡不由得感嘆。
原來這就是被人惦記的感覺,這就是被人心疼的感覺。
這種感覺真好啊,就像有人將一勺蜂蜜灌進了心裡,甜的讓人輕飄飄的落不在地上。
……
火老在浩陽宗忙裡忙外好幾個時辰,佈置了許多手段。
不光是為了齊玉陽,也為了他自己,畢竟只要齊玉陽渡過雷劫,第一個受益人就是他。
而齊玉陽這邊也感覺到時機成熟了,於是來到了後山,沒有過多的猶豫,伸出中指抵在自己的眉心。
很快,齊玉陽渾身的靈力就開始充盈到溢位體外,而他的頭頂也漸漸的開始出現雷雲的形狀。
柯興盛和李清風在齊玉陽的身後有些緊張的看著他。
而水富貴今天也一反常態,沒有嗑南瓜子,反而是一身戎裝,居然有說不出的英俊意味!
至於浩陽宗的其他長老們,今日都沒有進行課業傳授,而是饒有興致的看著齊玉陽,他們也想看看這一次的天劫到底有什麼不同!
“不知道這個傢伙這一次是幾色的天雷,又有幾重?”
“我猜最起碼是七色,至於幾重嘛?七重天雷撐死了!”
“有道理,這一次的天劫,可和他入神境的時候不一樣,他未必能扛得下來!”
就在長老們七嘴八舌議論紛紛的時候,柯興盛出現在他們面前。
“還好意思在這嚼舌根子,看看人家馬上就要成天境了,而你們還在立命境死著,你們也不怕你們的弟子暗中笑話你們!”
柯興盛預料之中的長老們氣急敗壞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