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雷劫液,雖然不多,你先拿去用,先讓火老的傷勢穩住,大不了我等幾天就渡劫。”
齊玉陽一邊往前走,一邊將芥子鐲裡的雷劫液甩給李清風。
李清風沒有片刻的猶豫,立刻將紀齊玉陽甩過來的這一團雷劫液一分為二,一半用作煉製丹藥,一半用作藥浴。
“轟!”
李清風開爐煉丹,他每揮動一次手,就有一份,尋常很難得一見的寶藥飛進了丹爐中。
而齊玉陽見此,沒有離開,反而是仔細的觀摩起來李清風的煉丹手法。
自己既然已經開始學習了煉丹一術,那麼,這些遲早是要自己經歷的,所以還是提前學習,多多少少有點基礎也是好的。
上官天和周伯遠這個時候正圍著自己的孩子上下打量著,仔仔細細的檢查著自己孩子的身體。
“還好,還好,臭小子,你身上的零件沒有缺,境界提升了不說,雲天戰體還大成了,看來老子當初讓你跟著玉陽是正確的。”
周伯遠時不時打量著自己兒子周炎,十分滿意的一個勁兒點頭。
周炎則是有些嫌棄的不停的躲閃著自己老爹的大手。
“月月,你的提升也很大呀,而且爹感覺你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可是我又說不上來。”
“至於小狂,你好像比以前成熟了很多,看來果然是,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一教就會啊。”
上官狐月和上官狂姐弟二人笑著,沒有說什麼,因為在神族遺蹟戰鬥中,經歷了許多生死時刻,此刻再見到父親,心中無比的親切。
柯興盛很隨意的坐在臺階上,看著自己眼前溫馨的兩家人,屈指一彈,將剛剛摳出的鼻屎彈在了自己腳邊。
水富貴則是嗑著南瓜子,坐在柯興盛一旁,略微有些嫌棄的將自己守住的南瓜子護了起來。
“師兄,你說玉陽這樣不會有什麼隱患吧?我總覺得他提升的太快了,馬上就要承天境了,我腦子裡面還是他破神的時候,那股吊兒郎當的樣子。”
柯興盛索性大大咧咧的躺在了臺階上,伸出一隻手,從水富貴的手裡抓了一把南瓜子。
“你放心,他心裡有數,那個傢伙你還不知道嗎?沒有把握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幹,而且他這充其量算是厚積薄發。”
“再說了,如今背靠著李清風這麼一個丹聖,你覺得你剛剛擔心的那些問題還會成立嗎?”
水富貴點了點頭,覺得有道理,李清風既然選擇了齊玉陽作為關門弟子,那自然而然是不會看著齊玉陽發生根基不穩的事情。
可緊接著,水富貴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住手!”
“還吃還吃,我都沒幾顆了,你還在吃我的,當初收集這些南瓜子的時候,你嫌棄髒,吃的時候,你比誰都吃的多!”
柯興盛撓了撓腦袋,不緊不慢的將自己嘴裡最後一顆南瓜子的皮吐了出去。
“怎麼了?我吃你幾顆南瓜子怎麼了?”
“我是你師兄啊,還是你的掌門,是早些年和你生死同依的師兄弟呀。”
“你聽聽你說的是什麼話?一把南瓜子就把你我之間的師兄弟情誼給擊碎了。”
水富貴剛剛有些愧疚的心,轉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一位柯興盛在說完那些話以後,拍了拍屁股,慢慢的站了起來,略微有些駝的背,沉重的呼吸聲,讓水富貴感覺自己剛剛有些過了。
畢竟自己的這位師兄這麼多年揹負的太多瞭如果不是他自己那幾年畢竟自己的這位師兄這麼多年揹負的太多了,如果不是他,自己那幾年也不可能舒舒服服的躺在山門的石柱下,或者可以去山下的煙柳之地。
可誰知柯興盛就在即將離開的一瞬間,伸出手將水富貴手中僅剩的三顆南瓜子拿走,頭也不回的將那三顆南瓜子扔在嘴裡。
哪還有剛剛那股落寞的氣息,取而代之的是奸計得逞的笑容。
水富貴內心萬馬奔騰,一瞬間就給自己的這位剛剛還讓自己內疚的師兄想了幾百種死法。
很快,李清風就已經將丹藥煉製了出來,剛剛還有些面色發黑的火老,臉上因為疼痛而皺著的眉頭開始舒緩了起來。
隨後李清風又讓火老躺進混有一半齊玉陽帶來的雷劫液的藥浴桶。
而火老剛剛躺進去,他的身上就滋啦作響,一股股細小的黑霧,從他的身體裡不斷的飄出。
而隨著這些細小的黑霧飄出,火老臉上的痛苦明顯減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