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魔雷發出邀請的時候,齊玉陽卻笑了笑,並沒有按照魔雷的意思開始凝練肉身的準備,反而一臉戲謔的看著魔雷。
“不是,你這就忍不住了?你應該再等等的,我馬上就要上鉤了。”
剛剛還一臉笑意的魔雷,臉色瞬間垮了下來。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按理說我隱藏的很好了。”
齊玉陽笑著搖了搖頭,最後再度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一旁傻了眼的周炎。
“本來如果你這些手段是針對所有人的,那我不一定能看的出來,可是你忽略了一個人,那就是我身邊的這個二傻子。”
“正如同我說的,一開始的時候你給我們看的是真實發生的事情,所營造的幻境,剛剛我一步踏出的時候,你只是暗中調動了瞬移陣法,我們又回到了山底而已,現在不是了,現在我們又回到了半山腰的位置,準確的來說,回到了山頂的位置。”
“有一個事兒,我忘了和你說了,我是一名煉丹師,所以就意味著我的神魂要比一般人渾厚的許多,從一開始你出現在我們身邊的時候,或者說是我來到你身邊的時候,我的神魂就從來沒有停止過探查。”
“可是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你肯定會提防著我用神魂探查周圍的環境,所以你所讓我看到的幻境,一定是著重針對我的,可是他不一樣,你一定不會把他放在心上的,因為他身上的氣息,對你來說,遠遠沒有我危險。”
“所以當你把幻境變成山底,又變成山頂的時候,我的神魂告訴我,周炎的位置一直沒有動過,這就證明我和你還有周炎,其實一直在山頂,剛剛你說的故事中出現的茶樹和大河,的確是在山底,只不過你把它們變到了山頂。”
“這並不代表,你剛剛說的那個故事是假的,我願意相信它大部分是真的,可是你忽略了一點,就是你的幻境是著重針對我的,而周炎的眼睛是可以折射出真實的情況的。”
“我在他的眼裡看到了從山頂淌著鮮血,一直彙集到這個大河,而大河中的血液又在不停的滋養著那株茶樹,這是這個二傻子他本人沒有發現這一點,他以為他看到的是真實的。”
“所以其實你並不是魔雷,而你是那株茶樹,真正的魔雷應該就在那條血液大河滋養著那株茶樹中鎮壓著,我說的對嗎,須?”
魔雷愣了一下,隨即灑然的笑了笑。
“真想不到啊,幾千年了,第一次有人可以發現這個秘密,也是,幾千年來,我們這個辦法無往而不利,沒有一個生靈可以逃脫這個幻境,一直成功的錯覺,讓我們覺得這個辦法可以是永遠生效的。”
“只是我還是有點不理解,你一個二十歲出頭的人族修士是怎麼發現這一點的?”
齊玉陽掏出了一本小小的手札,小心的開啟了最中間的那一頁,須仔細的看了看以後,慘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恍然。
“原來是這樣,難怪,難怪,難怪以前那些來到須蕩山的生靈裡,很多生靈對於人族是又忌憚又恨。”
齊玉陽手中出現一把紅色的粉末,笑眯眯的和須說。
“其實我並不是第一個發現的,是我的師父當年發現的,只不過他當時沒有發現的這麼透徹,只是這麼多年來自己慢慢整理,忽然想明白了這個道理,再加上當時他也沒有能力去做這些事情。”
“我只是拾前人牙慧,得現成果實罷了,而且你肯定不願意聽到,這本手札的記錄著如何讓魔雷暴露。”
說完齊玉陽就將手中紅色的粉末,一把打向大河中的茶樹,而剛剛還風平浪靜的大河,瞬間變得暴戾了起來,而那棵平平無奇的茶樹,則是像是掙破了某道枷鎖一樣,開始扶搖直上,露出了它真正的面目。
一條巨大又粗壯的龍捲風般的黑色龍形生物出現在了天地間,口中不斷髮出暢快的嘶吼聲。
而須在齊玉陽打出手中紅色粉末的一瞬間,就伸出要進行阻攔的手,在看到這條粗壯的龍形生物時,有些不甘的緊緊握住。
隨即,憤怒的須打出一道毀滅的攻擊,直直奔著齊玉陽和周炎而去,只是,齊玉陽和周炎並沒有躲避,就那麼灰飛煙滅,而一擊就得手的虛,並沒有露出任何成功的神色,反而有些慍怒的看著那條龍形生物腳下。
因為那條龍形生物的腳下正站著完完好好的齊玉陽和周炎。
而劫後餘生的周炎,不停地擦著額頭的冷汗,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得虧有你呀,要不是你一直強調我必須和你一樣,吞下那顆又臭又粘稠的丹藥,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