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陽玉齊,今年二十歲,來須蕩山是為了找魔雷,想凝鍊我的肉身,就是不知道這個魔雷在哪裡。”
周炎在一旁聽著齊玉陽說這麼奇怪的話,有些不明,所以不過也沒有拆穿齊玉陽。
只不過一旁的雷磨卻敏銳的觀察到了周炎剛剛那一絲絲不易察覺的震驚和疑惑。
“我怎麼感覺你不叫陽玉齊,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雷磨臉上的笑容已經有些危險,他的確是有些生氣了,還頭一次,有人敢當著自己的面欺騙自己,是時候得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族修士一個苦頭嘗一嘗。
“我騙你?你又何嘗不是在騙我?你真的叫雷磨?我看同樣未必!”
齊玉陽這話讓魔雷興趣更深。
“嗯?你是怎麼知道我不叫雷磨的。這麼多年來,還頭一次有人識破我的假名字。”
齊玉陽平靜的站起身,背對著魔雷,看著眼前霧靄瀰漫,危機四伏的須蕩山。
“很簡單,在整個須蕩山中,除了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魔雷,沒有誰可以做到殺了那麼多上山的修士,關鍵是你在的這個地方,連人來的痕跡都沒有,飛鳥走獸都不願意經過這邊,這就充分證明了你就是魔雷,魔雷就是你!”
“至於我為什麼篤定你就是魔雷,那是因為當我來到這裡以後,我才發現,其實我們在山下看到的半山腰就是山頂,而在這個地方,哪有資格活在山頂的,除了魔雷,我想不到有其他人。”
魔雷幻化成的書生開啟了手中的摺扇,很有風度的扇了扇,走到齊玉陽面前。
“你是厲害的,很多修士走到這兒,不是道心崩潰,就是因為執念已然入魔,從來沒有誰可以像你這麼冷靜,世上的修士盡皆瘋瘋癲癲,俗間的凡人盡皆渾渾噩噩,所求不過欲,所困不過欲,所為不過欲。”
“亂花漸入迷人眼,清風入雲難真假。你未必是真的,而我未必是假的,就如同我們現在看到的,是真是假,從何而知?”
齊玉陽轉過頭笑了笑,背在身後的手,卻不停的在給周炎打著手勢。
“真假一試便知,有時候眼見不一定為實,耳聽也不一定為虛,你說如果我一步踏入這看起來危機四伏的霧靄,我是會摔得粉身碎骨,還是安然無恙的站在地上?”
魔雷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伸出一隻手,示意齊玉陽往前踏一步就知道了。
齊玉陽也沒有什麼廢話,只是看了一眼周炎以後,猛地一步踏了出去,一雙腳埋沒在雲霧中。
而周炎在看到齊玉陽踏出一步以後,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條繩索,一頭緊緊繫著齊玉陽,一頭緊緊握在手中。
只是周炎的擔憂有些多餘了,因為齊玉陽並沒有如同他以為的那樣墜落山崖,反而穩穩的站在地上。
剛剛那些都是不透危機四伏的霧靄也都消失不見了,齊玉陽站在山腳下,身後是周炎緊緊用繩索拉著他,而魔雷則是一臉平靜的站在齊玉陽身後的亭子裡,正在細細品味著手中的茶。
而更加奇怪的是,剛剛書生喝茶的器皿還是頭骨,現在已經變成了一隻晶瑩剔透的玉杯,杯中不再是紅色的液體,而是淡綠色的茶水,散發著一股誘人的香味。
“嗯?怎麼回事兒?我們什麼時候來到了山腳下的?剛剛不是還在山上嗎?”
周炎有些顫抖的不敢相信,而齊玉陽則是已經解開了身上的繩索,回身走到書生跟前,端起了書生先前給他倒的那杯茶水,細細的品味著,然後一飲而盡。
“我們其實一直都在山腳下,我們從開始上山的時候就已經走進了幻境,除了我們三個,其他都是假的,不,不應該說是假的,應該說,除了我們三個以外,都是真實發生的,只不過是發生在上山的路上,而不是山腳下。”
說到這裡,齊玉陽抬起手指,指了指書生,繼續給周炎解釋。
“是他把發生在上山路上的景色,放在了山腳下,製造出了一個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的幻境,逼真到讓我們以為是我們親眼所看見的,正在經歷的。”
“我說的沒有錯吧?”
書生笑著點了點頭,給周炎也倒了一杯茶,沒有立刻回答齊玉陽的話,而是顧左右而言他,介紹起了杯中的茶。
“這茶是這山中唯一一株活下來的茶樹身上的,那個傢伙從一開始的不適應,到後來主動找到我,想要吸收我的雷霆之力,慢慢的,它開始了進化,實力成長的特別快。”
“於是作為回報,它每年都會從自己身上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