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萬河努力抑制著不滿的情緒,衝安雲飛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爸,您邀請我同學過來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讓我都不好意思面對人家了。”
他在說\"客人\"這兩個字時語氣極重。
幾乎能從他眼神中看出強烈的敵意。
“唉。”
穆梟輕輕瞥了他一眼,“你還真沒被抓進去呢。”
“你說什麼?”
“偽造公章的行為一般是要判三年以下的徒刑的,你的通知書章估計也是假造的吧?”
而且這次事件還被作為反面教材提了出來。
安萬河嚇得倒退一步,咬牙切齒地反駁道,“你胡說什麼啊,憑什麼說我造假了?你有什麼證據!”
漲紅了臉,他聲嘶力竭地說,“沒證據就是誣告!”
只要堅持否認到底,誰也拿他沒辦法。
“……”
穆梟像看待傻子似的瞅著他,“自欺欺人?你還真是跟某人如出一轍。”
“你!”
安萬河怒不可遏,臉頰憋得通紅。
就在這僵持不下的當口——
“萬河,老爸有件事想告訴你。”安雲飛打斷兩人,“關於你身世的問題。”
“身世怎麼了?”
萬河心頭升起一種不祥預感。
自從第一次遇見穆梟,特別是看到他們兩個人長相相似之後,他就隱隱約約有所猜測。
但沒想到這一刻竟如此猝不及防地到來。
“唉,經過調查,發現小梟才是我和你媽媽親生的孩子。
之前在清水村的時候弄錯了嬰兒,你的生母是一個名叫薛亞楠的農婦。”
“農婦?!”
安萬河感到眼前一黑,幾乎就要暈過去。
自己的母親怎麼可能是那個相貌醜陋的農村婦女?
只覺得自己血液都要凝固了一般。
“萬河,我已經跟你媽媽商量好了,你可以選擇繼續住在這個家,也可以繼續上學,但兩家孩子還是得調換回去。”
安風揚絲毫未考慮與萬河協商的態度就像刀尖一樣紮在他心上。
“爸爸!”
他瞬間淚目。
萬河愣愣地看著穆梟,憤怒地質問,“我還是你兒子啊,就這麼十多年了,他剛來你就要趕我走嗎?”
整個人都在搖晃,眼中充滿淚水如同受驚的小兔。
安風揚嘆了口氣,“爸爸並不是要趕你走,你還是可以住在這裡。”
桑若楠心疼地道,“放心吧寶貝,無論怎樣都是媽媽的兒子,誰也不能傷害你。”
聽見這話,安萬河撲到母親懷裡大哭起來。
望著面前這一幕母子深情的畫面,穆梟卻只是無所謂地笑了笑,心中並未泛起一絲波瀾。
只是不知道是否出於幻覺,總覺得桑若楠安慰兒子的同時偷偷瞄了自己一眼。
……
這時門鈴響起。
僕人開門後進來兩位警察。
“你是安萬河嗎?請跟我們走一趟。”
見到警察的一剎那,安萬河是真的害怕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什麼壞事都沒幹,憑什麼帶走我!”
心臟劇烈跳動著。
“涉嫌假冒京城大學印章,請配合我們工作。”一位穿著制服的警察拿出手銬直接把他銬住了。
“我沒有偽造!你們出示證據啊,快放開我!”“別說那麼多,趕緊跟我們走!”
安萬河拼命掙扎,臉上滿是恐懼,轉頭用哀求的眼神看向安風揚和桑若楠,“爸,媽,幫幫我!我真的沒有偽造印章,真的沒有!”
其實他確實找人刻了。
但他沒親手刻呀!
怎麼能這樣抓人呢!
桑若楠的臉色寫滿了焦急和不可置信,“警官,會不會搞錯了?萬河他……他怎麼會幹這種事呢?”
“不好意思,我們是依法辦事的。”
“從小到大,他最聽話,一直都在認真學習,這種事情他絕對不會做的。”
桑若楠攥緊手,死盯著安萬河,“萬河,你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偽造印章!”
“媽,我……”
安萬河本能地想否認。
如果承認了,自己豈不是完了?
嘖。
怎麼輸給了這種廢物?
對付安萬河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