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正要離開的二人，謝修竹緩緩開口，“小師妹。”
雲昭月腳步一頓，似乎意識到什麼，心虛的回頭。
大師兄平時不會稱她為小師妹，一旦這樣開口講話，一般都是她闖了什麼禍。
顧行淵同樣側目看向謝修竹。
謝修竹神色清冷，薄唇微動。
“你們不與我解釋一下嗎？他的修為…”
雖然是淡淡說著話，卻露出幾分大師兄的威嚴來。
“大概是顧行淵他天賦異稟？嗯，我也很羨慕呢！”
看著小臉上擠出僵硬笑容的小師妹，謝修竹擰眉，又微嘆。
“師妹你真是一點也不會撒謊。”
他又看向顧行淵，“顧師弟你過來。”
顧行淵不清楚他要做什麼。但看到師姐因為自己而解釋的模樣，就因為太著急突破的事情生出一些愧疚。
他走到謝修竹身邊。
一道溫和的劍氣沒入他的體內，顧行淵聽謝修竹說。
“看看你體內靈氣有無異常。”
不多時，謝修竹收回那道劍氣，臉色稍霽。
“怎麼了大師兄？”顧行淵低聲問道。
“我以為你們在外面遇到什麼人，被傳授了快速提升修為的方法，或者是吃了丹藥，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謝修竹說道。
“欲速則不達，那些方法雖快但容易走火入魔。還有丹藥也是，被丹藥堆砌的修士，戰力比不上同境界修士。”
雲昭月輕咳，“大師兄，你又不是不知道師尊從不讓弟子用丹藥，顧行淵將來是要拜入師尊門下的，我當然會管著他，不讓他服用那些丹藥。”
“那就好。”
謝修竹雖然心中還有疑問，但知道師弟師妹沒用邪門歪道便放心了。
每個人都有秘密，無論是身世還是修為……他沒必要追根問底。
他坐下，拿出長劍擦拭。
似乎想到什麼，謝修竹又抬眸，墨色的眼眸閃過鋒芒。
“他進階速度這件事，不要輕易張揚。”
“我當然知道！”雲昭月點頭，髮間的鈴蘭花隨之晃動。
“你們走吧。”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謝修竹陷入沉思。
若當年師妹天生道體的體質沒有暴露，便不會有這麼多事。可惜，天生道體覺醒時的天地異象太驚人，即便是蒼鸞宗都瞞不住。
回到顧行淵的仙府，身側的少年人突然開口。
“有關修為的事情，師姐難道沒懷疑過我嗎？”
“我為什麼要懷疑你？”
雲昭月不解，“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說不定有人可以一夜之間渡劫飛昇，目光怎麼能侷限於自己的認知之內！你修煉速度這麼快，就說明你異於常人啊。”
“我還有一件事未告訴你。”
“哦？什麼？”雲昭月眼眸微眨。
“我這幾日一直在做夢，夢到自己在斬殺魔族，夢中修為似乎很高，我懷疑自己是某位大能轉世…”
咳……這不是道君的記憶嗎？
雲昭月愣住，轉頭盯著顧行淵。
“只有斬殺魔族的記憶，沒有其他？”
“沒有。”
隨著修為一點點增加，記憶開始恢復？雲昭月心中湧出一抹懷疑。
她從前查閱的古籍中，只是說：飛昇之前，天道會選中一些人渡心劫，這些人渡劫期間修為記憶盡失。渡劫成功之後，從前渡心劫的事情也不會記得。
這也是她肆無忌憚把顧行淵當師弟，不敬上衍道君的原因。
但是記憶會隨修為恢復這一點，雲昭月還真的從未聽過。
“師姐？”
看著怔愣的雲昭月，顧行淵開口喚她。
雲昭月這才回神。
“師姐放心，即便我曾經是別人，現在也只是蒼鸞顧行淵。”
“若真的是大能轉世，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幾千幾萬年間，你見過有誰帶著上輩子的天賦修為轉世的？”
雲昭月推著顧行淵的後背，把他往仙府中趕。
“快走快走！不是說好今天要結丹嗎？難道你還想讓佛門的明真大師等著你嗎？”
顧行淵感受到她的指尖，耳根微紅。
接著一塊玉佩朝自己扔了過來，“還有這個！”
墨色的玉佩閃爍著光華，靈氣充沛，表面柔和，一看就知道是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