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看著他,小臉上還掛著錯愕的神情。
她看到顧行淵側過臉,眼眸中的流轉的光芒忽明忽暗,如同星辰般。
少年垂眸盯著她,薄唇微動。
“師姐我嫉妒。”
搞、搞什麼?
雲昭月身體微僵。
顧行淵似乎在輕笑,手支撐在欄杆一側,靠的雲昭月極近,垂眸。
“不行嗎,師姐?”
恍惚間,雲昭月甚至覺得顧行淵恢復了道君的記憶。
風很大,髮絲拍在臉上與衣帶糾纏在一起。
看著雲昭月的臉色一點點泛紅,顧行淵抬手摸了摸她的頭。
“開玩笑的,我無意提及而已。”
無意提及?
“你?你怎麼摸我的頭?”
雲昭月還是察覺到不對勁,有些詫異的盯著他的手。
一個師弟摸師姐的頭,怎麼看都不合適吧!自從她長大之後,師兄都很少摸她的頭了!
顧行淵把手收回,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枚乾枯的樹葉。
“沾了這個。”
“是嗎?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回去修煉了!”
雲昭月揉了揉發熱的臉頰,有些羞愧。
墨色的眼眸盯著她,顧行淵低聲道,“好。”
看著雲昭月的背影,顧行淵拿著那片落葉,靈光閃過,那葉子頓時在他掌心變成一根髮絲。
“你們…很不對勁。”
身側突然傳來衡宿的聲音,令顧行淵微驚,他把手藏在袖中。
“衡宿師叔。”
衡宿坐在圍欄上,衣襬下雙腿晃晃悠悠。不知吃著什麼,小臉鼓鼓的模樣可愛。
看著顧行淵,衡宿輕笑。
“方才我都聽到了。”
顧行淵微愣。
衡宿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拜託,我可是化神期,你們說話時不設結界,我很容易就能聽到。”
“讓師叔見笑了。”顧行淵緩緩道。
衡宿分析,“方才你明明有機會表白的啊。”
雖然不懂師叔話中詞語,但顧行淵明白了他的意思。
顧行淵低聲道,“師姐她的心思不在情愛之上,終有一日,我會等師姐的視線落在我身上。不過師叔你……”
“師叔我知道你對阿月的企圖後沒有打你一頓,你覺得奇怪?”衡宿忍不住笑了起來。
顧行淵嘴角微抿。
他正有此意。
畢竟二師兄他似乎對此事頗有微詞。
而小師叔卻不是這樣的。
衡宿直接側躺在木欄杆上,小手撐著腦袋看向顧行淵。
“你以為誰都像謝清風那個神經病一樣?
師叔我呀,是很開明的家長!阿月不排斥你,在我看來挺好的。反正我沒見阿月這樣對待裴傅塵,說不定她也喜歡你呢。”
顧行淵聽到最後一句話,耳根微紅。
衡宿又道,“在仙盟求學的時候,裴傅塵經常跟著阿月,阿月也會教他劍法。
但阿月很討厭他那副哭哭啼啼的樣子,但又因為婚約束縛不得不幫扶他。
其實完全沒必要這樣做,只要她提起,我師兄就會立刻把婚約解除。
但阿月懂事,不喜歡麻煩別人,所以也從未向穆池提過解除婚約的事情。
而師叔之所以說阿月待你不同……
是因為你雖然是築基,阿月並不會冷漠待你。師叔分析的對吧?”
顧行淵隱隱覺得和修為關係不大,但他並未反駁。
“雖然阿月醉心於修煉,但她又不是修無情道,你不會影響到她的,你也不用遮掩自己的情緒。”
衡宿丟下一句後,便回了房間。
蒼鸞宗。
回到宗門後,衡宿就拿著黯然失色的噬魂鎖碎片去找掌門。
雖然在傳信中提到了有關神器碎片的時候,但是有些事還是當面說比較好。
其次是還有聖水教的事情……
在宗中待了些許時日後,謝修竹帶著掌門的召令來找雲昭月。
“大師兄,怎麼是你?”雲昭月有些驚訝。
接著,謝修竹把召令遞給雲昭月。
“掌門同意你去水洛城找第二塊神器碎片,但是要和師兄一起去。”
雲昭月看向他身後,“二師兄呢?”
平時做任務都是二師兄和她一起,大師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