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淵目光有些黯然。
他盯著她，聲音略乾澀了些，“你不願嗎？”
雲昭月看著他這副模樣。
上衍道君…為什麼給她一種很委屈的感覺。
搞的她像一個拋妻棄子的狗男人。
她腦海中甚至浮現，顧行淵牽著一個小孩到她面前，指責她…
打住！
雲昭月晃了晃腦袋，什麼亂七八糟的。
深吸一口氣，雲昭月安慰顧行淵，“我沒說自己不願意，最近事情太多，要不等處理完魔靈的事情之後再議？”
顧行淵定定看著她。
雲昭月抓住他的衣袖搖了搖，另一隻手舉起。
“我發誓，我很願意的。沒有想…”
沒有想拋妻棄子！
顧行淵嘴角露出隱隱的笑意，“若知你早知道我身份，我便不會多此一舉做那些事了。”
那些事？
雲昭突然想起顧行淵入夢教她練劍…又不知怎麼的想起那隻很傻的白色鳥兒。
她幽幽問道，“自我回到蒼鸞以來，你不會就一直在我身邊吧？”
“嗯。”
顧行淵絲毫不掩飾。
“夢中教我練劍的人是你？恢復記憶之後的你？”
“是。”
“……那隻傻鳥呢？”
顧行淵眼眸微閃，“也是我。”
雲昭月下意識的想到什麼，那幅畫面突然閃現在腦海中。
她臉色猛然漲紅，“這麼說來我沐浴時帶去療傷的白色鳥兒也是你？你都看到了？”
顧行淵掃過她的身軀，很誠實道，“看到了，但沒有完全看到。”
雲昭月像是炸毛的小獅子一樣。
“喂！幹嘛一副意猶未盡的神情？你還想看什麼啊！！！”
顧行淵耳根一點點紅了。
袖中的修長的手指微微顫動。
他低聲道，“我化形成鳥，若輕易掙脫你的手掌，或者趁你不注意飛出去，恐怕會引起你的懷疑…”
所以他當時只能任由雲昭月為所欲為。
雲昭月輕嘖，“天吶，天下怎麼會有人利用別人的善心，欲行不軌之事？”
顧行淵揉她的腦袋，“是我做的不好。”
雲昭月悶悶道，“下次再遇到奇怪的鳥，絕對不會撿回家了。”
不過，幸好撿到的是顧行淵…
怪不得在鷺城剛遇到他的時候，他第一件事就是把鳥放走了。
原來是怕時間久了，被她發現端倪！
雲昭月故作淡然，“算了，自玄天秘境一別，你我都有錯。我就不計較了！”
雲昭月又說，“說了這麼久，那人也該等急了，我們出去吧。”
顧行淵卻按住她的腰，令她依舊坐在桌上。
他低聲道，“不急。”
外面有他的結界，那黑衣女魔修根本逃脫不了。
“你還有什麼需要說的？”雲昭月覺得疑惑，歪頭。
還有這個…
下一刻顧行淵的手指突然抬起她的下巴，唇貼了過來。
凜冽的霸道的氣息入侵，也可以說是單方面的蹂躪。
雲昭月瞳孔微微放大。
這麼突然，她還沒準備好。
而顧行淵眼眸中某些情緒翻騰著，是世人從未見過的模樣。冷漠如冰的道君，竟也會為一人失神心動！
他修長的手指扣在雲昭月的後腦勺。
想要惡狠狠的釋放思念與擔憂，卻又捨不得，視若珍寶般輕輕咬著噬著她柔軟的唇瓣。熾熱纏綿，輾轉流連。
雲昭月也由剛剛的無措，最後也逐漸回應顧行淵。
不知怎麼的，那溫熱的唇一下子滑到她的脖頸。
細細密密的落了下來。
雲昭月臉上浮現古怪的神情，臉色更紅了些。眼眸看著房間的頂部，微微失神，唇瓣張開，喘著不均勻的氣息。
她練劍時都沒這麼氣息不穩！
良久，顧行淵才放開她。黑沉沉的眼眸壓了太多欲念，他聲音沙啞了些。
“該走了…”
因為守城門的那些弟子快來了。
時間久了，會惹人生疑。
雲昭月本想落在地上，卻腿一軟，撲在了顧行淵懷中。
顧行淵看她這樣，低聲笑起來。
“皎皎，你是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