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在韓兆霖幾人表態嘲笑聲中,顯得那麼無力而可笑。
司夜白狼狽不堪的躺在地上,默默承受著所有的攻擊,他的視線望向上方高高吊起的女子,寒風中,單薄消瘦的身影,猶如枯敗的樹葉,繩索搖搖晃晃的,沉重古老的金屬繩吱呀的發出聲響,他伸手去抓,卻怎麼也抓不住。
她眼底的絕望與無助充斥著他的心身,讓他沉痛不已。
堅持……再堅持一下下,他便救她下來。
韓兆霖眼底的兇殘似乎也發洩夠了,終於停止了腳下的動作,一把拎著司夜白的衣領將他帶到吊車前,狠狠的將司夜白丟在地上。
“司少,不如我們玩點刺激的。”韓兆霖邪佞輕佻的聲音再度響起,帶著嗜血的殘忍。
只見他的一個眼神示意,手下幾人便懂得了見機行事。
吊車的齒輪咔咔的響動著,司夜白看著韓兆霖的幾名手下在操縱著齒輪的轉盤,只見原本吊在空中的女子,身子急遽的下降。
身下廉江的江水,洶湧的宛如張開的血盆大口,在司夜白無懼驚恐著以及伴隨著女子驚聲的尖叫中,急速下墜的繩索,突然噶然而止,再度停在了半空。
寒風簌簌,溫北北驚懼的看著腳下翻湧的江水,面色慘白的極盡透明,司夜白託著傷勢沉重的身子,拼命的爬下屋簷處,牢牢的抓住繩索,死死的不肯鬆手。
“北北,不要怕,我拉你上來。”司夜白拼盡了全身的力氣,哪怕手掌被磨的血肉模糊,將繩子纏在手中,一刻也不敢鬆手,因為他清楚他一旦鬆手,女子便會墜身入江水中,被洪水吞噬。
他拼命的去拽繩索,女子的身體如同柳絮般在空中飄蕩著,繩子磨礪在冰冷尖銳的牆壁上,被磨得絲絲斷裂。
韓兆霖的腳狠狠在踩在司夜白的雙手上,眼底閃過饜足的嗤笑:“司夜白,放手呀,放手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不要。”司夜白忍受著手腕處傳來鑽心的疼痛,強力的拉扯讓他的雙手鮮血淋漓。
溫北北感覺有冰涼的液體,滴落在她的面頰上拌著血腥味,在寒風中凌冽刺骨,就猶如她此刻的心境般疼徹骨髓。
“夜白哥放手,在這樣下去你的手會廢掉的。”
“北北,不要怕,我一定會救你上來的,不要怕……”司夜白完全無法顧忌韓兆霖各種的刁難,哪怕是將他的身體碾碎,此時此刻他的心底也只有一個念頭,他不能放手,他要救她上來。
眼睜睜看著司夜白拼盡全力將女子的身子往上拽了一段距離,韓兆霖戲謔殘忍的調笑著,在每一上次充滿希望之際,便被他狠狠的重擊,女子的身體隨著繩索的鬆懈下墜著。
場面驚心觸目,看在韓兆霖一眾人眼底卻是變態般的暢快與滿足。
繩子在摩擦著牆壁,發出“嘣”的一聲清脆的斷裂聲,彷彿馬上就要斷裂。
韓兆霖臉上邪惡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陰冷可怖的兇殘,他掏出手槍抵在司夜白的腦門上,聲音陰沉毒辣:“司夜白,我現在就送你下地獄。”
“不……”溫北北看著韓兆霖指尖扣動的扳機,發出驚恐的尖叫,是阻止與無奈與不甘。
只聽“嘭”的一聲槍響,鮮血四濺。
溫北北驚悚的呆滯在原地,圓睜著雙目看著眼前的男子,有大片的血液滴落在她的面頰全身,畫面彷彿從這一刻靜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