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得很乖,可動作就沒有那麼乖了。她伸手壓下他的後頸,帶了幾分橫蠻地吻上了他的唇。
夏鳳兮順著她低下頭去,任由她的親暱。
偏生那人似乎感覺到了他的縱容,動作愈發大膽起來,撬開他的唇齒,強硬地長驅直入,貪婪恣肆地索求,又柔情纏綿地廝磨。
兩情繾綣間,滾燙而熾烈。
夏鳳兮耳根似著了火般通紅起來,卻也只是輕摟著她的腰,放任她對自己的胡作非為。
良久,蘇漁才鬆開了他,心滿意足,笑眼彎彎地看著他,道:“殿下,你比酒還好喝。我更饞你。”
傅毓秀和李瑤章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李瑤章回過神來,伸手扶住了額頭。傅毓秀愣怔了半晌,卻是低頭笑了一下,沒想到醉酒後的蘇漁竟在人前對著夏鳳兮這般的柔情痴纏、言行放誕,弄得他那從來端方冷靜的發小面紅耳赤、手足無措。這種畫面,也實在是太刺激了。
夏鳳兮低聲道:“別說了,你醉了。”
蘇漁卻好像更高興了,笑著道:“是嗎?我醉啦!難怪人家都說,酒後吐真言呢,我還想要你陪我睡——”
話未說完,就被人捂住了嘴。
夏鳳兮只道:“我們該回家了。”說著,抬眼看去。
傅毓秀被他看得怔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忙笑道:“對對,該回家了,我們這就走。”說著,忙拉著李瑤章轉身離開。
李瑤章猶自不放心,被傅毓秀拉著走得遠了,還忍不住頻頻回頭看去。
蘇漁說了這會子話,酒意又上來了,身子軟綿綿的,只昏昏沉沉地靠在夏鳳兮懷裡。李瑤章等人都走了,她也不理會。
夏鳳兮扶起她來,伸手試了試她額頭、脖頸的溫度,卻覺手下俱是一片火燙,不禁蹙眉,道:“瞧你,喝這麼多,難受了吧?”
蘇漁聽他批評,委屈地癟了癟嘴,卻沒有說話。
夏鳳兮見她如此,便又心軟了,輕輕道:“以後別這樣了。”
那人醉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聽懂他的話。但她顯然是感覺到了他態度的軟化,復又軟乎乎地抱住他的腰,像沒有骨頭似的賴在了他身上。
夏鳳兮攬過她的肩,道:“再等一會兒,馬車這就過來了。”
蘇漁卻道:“我要你揹我。”
她的身體漸漸滑了下去,蹲到了地上,抱膝蜷縮成了一團小小的影子。
夏鳳兮蹲下來看她,她垂著長長的睫,似羽毛般輕輕抖動著,在眼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陰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好一會兒,才抬起一雙清亮的眼眸看向他,道:“我小時候玩得累了,都是爹爹揹我回家的。”
她這樣望著他,眸子微微一動,竟落下淚來。復又低下頭去,抱緊了膝,低聲喃喃:“我想回家了。”
夏夜的風輕輕曳動她單薄的衣衫,她的長髮亦被風吹得亂了,遮去了大半個面容,看不清神情。
夏鳳兮看了她良久,屈指溫柔地為她拭去了面上的淚水,道:“好,我揹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