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漁輕輕垂下眼睫,她努力組織了一下語言,道:“殿下,如果兩個人之間出現了問題,那麼根本原因,一定在這兩個人身上。如果有天殿下對我不滿,不論想做什麼,對著我來就好,沒有必要遷怒於其他人。”
夏鳳兮那琥珀色的眸子冷了下去,隱隱透了些怒意,他道:“你說這話,是要我現在就遷怒於他。”
蘇漁道:“我的錯,我什麼都不說了。”
她忽然覺得很是疲倦,什麼也不想再說了,轉過身,方欲開門離開,卻見一隻手用力地按住了門。
她就這樣被囚在了他與門之間的狹小空間裡,心頭驀地湧上幾分不安。
聽他在背後冷然開了口:“蘇漁,你要我的心,我給了;你要我忠貞不二的承諾,我也給了。我可以任你予取予求,但是,你要記住,你是我的。你的眼中、心中,不能有第二個人,更不要動離開我的念頭。否則,我不確定,會不會做出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
蘇漁微微一愣,轉過身來,看著他道:“殿下是在威脅我嗎?”
卻聽他道:“如果你想這樣理解,那也可以。”
蘇漁卻不由得冷笑了一下,問:“殿下這樣要求我,可是殿下對我忠貞不二的承諾,真的做到了嗎?”
她見他眼中有些不解之色,便提醒道:“下午的時候,殿下不是還見了她嗎?”
夏鳳兮這才想起自己剛剛說過的話,不覺面上有些不自然,道:“不過是見了一面而已。”
蘇漁笑起來,既冷且豔,道:“是啊,不過是和曾經喜歡的女人見了一面而已,不算什麼。殿下以後,大概還會有三妻四妾呢。”
夏鳳兮當真被她氣到了,他哽了一下,方才道:“蘇漁,你是咒我不得好死嗎?”
蘇漁記起他在雲州發的毒誓,不覺微微斂了笑意,道:“殿下既然還記得雲州的事,就該記得我說過,我容不得殿下三心二意。殿下要我愛你,就必須對我忠誠。”
夏鳳兮道:“我沒有對你不忠誠。”他見她的眸光一動不動,定定地看著他,不禁覺得有些有口難辯,道:“蘇漁,你公平一點,你可以在齊孝然的病床前陪著他、照顧他,直到深夜方歸,還口口聲聲地說,你心中只有我。我不過和蘇溫然見了一面,又能說明什麼?”
蘇漁道:“殿下確定要比較嗎?區別就是,從頭到尾,我從未喜歡過齊孝然,而殿下喜歡了蘇溫然,三年。”
她眼中冷冰冰的,她從未用如此冰冷的目光看過他。
夏鳳兮頓時就有些悔了,他明知道她有多介意那個人,卻還偏偏拿那個人來刺激她。倘若她真的就此誤會了,該如何是好。他真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他道:“蘇漁,你不要誤會。我見蘇溫然不是為了別的,是她前來求見,我剛好有些話想和她說清楚。我不想她再打擾我們的生活、打擾你,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