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宅來的路上,孫家人就商議過,金家三房沒有頂樑柱,光靠一個半大的兒子顯然不足以跟他們抗衡,而且從陳氏的言語裡,看得出三房跟老宅也是水火不容,在村裡根本沒有靠山,這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天大的好事,想怎麼擺弄都行。
萬萬沒想到,三房一個不知道哪裡蹦躂出來的小毛丫頭氣性如此之大,當著他們的面,直接把孫家大姐扔到門外的大路上。
孫家兄弟摩拳擦掌,既然你們敢先動手,那就是上趕子找揍,這樣好的機會怎麼可能錯過。
劉氏兄弟倆見孫家人往上撲,匆忙上前,想要護住金妍,哪裡曉得金妍此刻已經準備大展身手。
迎著衝上來的幾個壯漢,腳尖點地,輕輕躍起,對著他們的胸口踹了出去,速度之快,讓在場的人張大了嘴巴。
一人一腳,金妍算是平等對待,幾個大漢重重摔落在地,揚起一陣嗆人的塵土,沒有一個人爬起來,躺在地上哎喲哎喲地叫喚著。
金妍不解氣,一腳踩在叫得最兇的男人身上,指著孫大姐說道:“真不愧跟孫氏是一家人,一個賽一個蠢,你們不是想要公道嗎?好,我倒是看看誰敢大白天滿嘴說胡話。”
同來的其他婦女上前攙扶起幾個壯漢,跟在金妍身後踉踉蹌蹌的往老宅走去。
此時的老宅大門緊閉,一點動靜也沒有,全村的人都跑出來瞧熱鬧,唯有他們像烏龜似的縮在家裡。
金妍讓孫家大姐去敲門,喊了半天沒人響應,金妍一腳把大門踹飛。
陳氏拿著棍子從堂屋裡躥了出來,金老大跟金老二圍在陳氏身邊,隨時備戰的緊急狀態。
“你這個黑心肝的貨,來我家鬧騰什麼?閻王爺咋還不把你收了去,下賤玩意兒。”陳氏看著散落一地的門板,肝都氣得打顫。
金妍懶得搭理她,環視孫家姐弟幾個:“是這個老虔婆跟你們說孫氏的死是因為我們三房?”
孫家大哥捂著胸口,指著陳氏說道:“對,就是她說的。”
一陣疾風,眾人都沒反應過來,陳氏的臉上就捱了重重的兩個大逼兜,陳氏感覺鼻頭一熱,鼻血滴答滴答往下落。
金老大跟金老二不敢伸手阻攔,他們吃過金妍的虧,只在邊上嘀嘀咕咕咒罵。
陳巧兒連忙跑回屋裡,給陳氏拿了帕子來,堵住兩個鼻孔,陳巧兒是怕了金妍的,連硬剛的勇氣都沒有。
“打你都髒了我的手,你有本事就把對孫家說的話當我的面再說一次!”
陳氏被兩巴掌拍得頭暈眼花,一時竟然像是犯了迷糊,看著一大家子沒人敢動,金老頭忍不下這口氣,仗著自己長輩的身份,舉著木棍往金妍身上招呼。
“哎喲,你這個孽畜,連你爺你都敢打。”
金妍一腳踢飛金老頭手裡的木棍,力量之大,把金老頭震翻在地,陳氏看金老頭也遭殃,醒了神,把惡毒的眼光瞟向楊寡婦。
“都是她說的,都是她說的,不關我們的事。”陳氏直接招供,要死也得拉上墊背的,況且這事情的源頭本也是楊寡婦出的餿主意。
此時的楊寡婦站在金老二的身邊,微微顫抖。
“你們不是想知道真相嗎?那我就跟你們說個清楚,這個人你們知道是誰嗎?”順著金妍手指的方向,孫家人齊刷刷看著楊寡婦。
“這是咱們村的楊寡婦,當然不是一般的寡婦,不然怎麼能跟金老二勾搭上,孫氏沒死之前,就進了他們家的大門,不信你們去問問咱村裡的人,誰人不知!至於孫氏為什麼跳河,金老二比誰都清楚!”
話說到這裡,孫家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中了奸人的計,幾個婦人薅著金老二跟楊寡婦就撕了起來,然而金家也不是吃素的,幹不過金妍就算了,對於孫家也是毫不手軟,兩家打成一團。
院子裡塵土飛揚,金妍拍了拍手,退到院門口跟村民們一起看熱鬧,楊寡婦衣服被孫家幾個悍婦撕得破破爛爛,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肉來,可讓村裡的老光棍們過足了眼癮。
至於事情怎麼收場,金妍沒興趣知道,想給我們三房添堵,怎麼可能讓你們如願。
“哎,陳氏一大早又把村長喊了過去,家門不幸,昨晚剛鬧騰結束,今天又炸鍋了。”姚二嬸子從操作間拿出圍裙,邊繫帶子邊說道。
劉氏對那邊事情完全不關心,跟金妍的態度一樣,她現在慢慢卸下了溫柔,霸氣得像一頭睡醒的獅子,人善被人欺。
“昨晚孫家走了嗎?”李三嬸子昨天有點不舒服,回去早早就躺下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