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話說得那婦人有些尷尬,只得訕訕支吾著。
這種情況一看也不正常,孫氏已經死了,來者不善,劉氏又不是傻的,金妍都默默為自己親孃豎了個大拇指。
關於孫氏的死,老宅連個信都沒給她的孃家,按照陳氏的想法,生是金家的人,死是金家的鬼,跟別人都無關,況且是她自己跳河自殺,給家裡都添了晦氣,怎麼可能讓她風光下葬。
孫氏的孃家人本身也極少跟這邊有來往,孫氏為人毛躁,又慣會耍小手段,孃家人也不待見她,前些日子,孫氏大姐的兒子新看了媳婦,準備定親,手頭不富裕,這才想著跟孫氏借錢,不曾想孫氏已經不在人世。
再不討人歡喜的人,不明不白的就沒了,這怎麼能忍,況且孫氏孃家有三個兄弟,兩個都是混不吝的,這次算是齊齊整整的來為孫氏要個說法。
然而陳氏死豬不怕開水燙,兩家鬧得不可開交,只是金妍家離老宅遠,完全不知情。
孫家大姐帶著兄弟來要賠償,陳氏當然不願意,家裡的三個兒媳婦,在她眼裡就是個外人,娶回來除了給金家繁衍後代,剩下的就是伺候家裡的老老小小,她卻忘記了自己也是個女人,兒媳婦也是人家父母的心頭肉。
其實孫氏在孃家也算不得心頭肉,不得父母疼愛,可是再不喜歡,也是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閨女,全家人一合計,既然金家無情無義,他們也不會善罷甘休。
可是人已經死了,說什麼都晚了,孫家提出二十兩銀子瞭解此事,也算是給孫氏父母的養老金。
陳氏覺得可笑,一口老痰吐出三米遠:“二十兩銀子?也真敢獅子大開口,把孫氏論斤賣了也不值二兩銀子。”